如果不是自动护主的落地云,他非当场断肋骨几根不可。真可惜,没有来得及对这小腿干过些什么……不,他才不是色胚,他不能再想。
他当然还是想要。只可惜……
他心中万分不舍,难以平静。
他就算再不舍得,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再来一百次,还是一样。如果陆叔远不在了,他将永坠寒冬。
一想到建筑工地的沙子,在他床上桌上呆过,当时还穷得只能用原来那张床那张桌子,陆伯达很想踩断他几根肋骨算了。
分手现场意淫他,十万分欠揍。
黄金沙滩,盛夏时节,他在阳光中一身秋意。
地云,看着他说:“红龙鳞被九渊魔火烧过,变成了落地云。红龙青龙一对双生姐妹,是不是很巧?”他说得彷佛不是在暴揍他弟的现场,而只是告诉他的珍宝一件趣事。彷佛昨日重现。
他此时绝对是比狗熊还狗熊。
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头痛的部分,被六感跟上他的陆伯达解读到了。
要是许愿能成真,要是有来生,阿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但由下而上,他能看到踩在他胸口的他哥小腿、大腿、双腿间、另一条长腿。
他表情扭曲,全身滴水,绝对很难看地滚落到沙滩上,粽子蘸白糖似的滚染一些沙子,他哥一脚踩住才让他停住。
他放开手。
他面上只是笑着,拉他的珍宝起来。
陆叔远在海水中深刻地冷却和反省了自己一下。但觉得也有他哥这个闷骚的男人身材爆好太过招人的错。
现在已经是几处伤,他头痛待会儿怎么解释今天。
万万没想到,一日未见如隔三秋,他哥疲惫中带着点释然的一笑,很是新鲜,很是日常,近距离一个传播,直接让他酥了骨头,浑然如在梦里。其实他自己并不是有意识去想了些什么,他只是习惯性地发散性地走神。而他对他哥曾有过的黄色梦想,那是满山满谷,可填平脚下海面。
不知陆伯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总之下一秒,他低声喝道“小色胚。”
陆伯达移开脚,坐到躺平在沙子上的陆叔远身边,望着不平静的海面。
水中,他忘记了自家落地云的一端还在他哥手上。
海水波光粼粼前,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映照在兄弟两人之间交握的手上,见证着。
在其他时间线的未来几百年后,曾经有那么多的虎妖达,许愿,要在这辈子做你的哥哥,要改变你的命运。
运气不好,他没几年会死去,或许这是命运更好的安排。
但是,他是他那全天下最能作死,他仍然觉得他很可爱的弟弟。
还好他哥纯良未动,疑问一句:“你当初那些沙子哪里搬过来的?”
他口中呸呸呸掉几粒沙子,觉得这辈子都不想来沙滩了。
他终于还是伤透了心。终于在心里偷偷说了一句狠话。还是舍不得给面前人听。
我真的做了你的哥哥,改变你的命运,还是伤害了你良多。
这真的不是什么故意的么?陆小色胚万分头痛自己的色心,就不听使唤。
最后的最后,他只是看着翻涌上岸又无奈退去的海浪,玩着手边的沙子,沙子就在他指间滑落。
猛然间,他就像一个捆扎好的粽子被刷一下提出煮沸的水面,或者说被随意抡了半圈的流星锤的锤又顺势抡了大半圈。
如果他哥的脚此时往下移一些,再踩,他难以保证不会兴奋至极。要命。
再见吧,他的弟弟,这辈子,无论如何,无论任何事,
无论他怎样让他伤心,他
胸口痛上加闷痛。
“我这辈子第一次做哥哥,尽其所能,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他在心中自嘲自己。在他身边,尽想着别的男人,这弟弟还能要么。
陆叔远知道他指哪一段,他哭得记忆犹新,他哥清理了七天,难以忘却:“建筑工地,比较便宜。”
陆叔远之前想投降算了的更之前,考虑过要不要自暴自弃色诱一下,这也是他一大不言而明的优势。转念一想在分手现场搞这个,会被打得更惨,老实放弃。
他说:“我去见父亲,你去见姚逍。等姚逍能出来,我们全家一起吃个饭。”
他一房间的沙子都忍了,没有当场暴打他屁股。现在要说再见,计较多少又是何苦来哉。
陆叔远接收到他信号,立刻把隔绝阵法解除。他实在扛不住他哥下一轮揍了,非伤筋动骨不可。怎么去见姚逍。
他说:“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我有很多忽略你的地方,是我不好。”
提膝,弯折,下压,体修同样致命的小腿,在陆叔远胸口压得他瞬间闭气窒息,直到被这股力道直压入海面,他哥没跟着下海,他才在海水中艰苦地缓过这一击。
这片大陆即将风起云涌,运气好,他能隐匿很久,坐看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