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林芝下了飞机,在林芝的家整顿了一下,便开车去了墨脱。
白玉衡在他常去的地方都置办了房产,放了车子。这样让他在到处跑的过程中有了舒适度大大的提高。
他从318国道转到嘎隆拉隧道,沿途的风景依旧很美。
林芝地区被称为青藏高原的小江南,这一路美景无数,有霭霭的云雾,无尽的丛林,奔腾的雅鲁藏布江,连绵的雪山,可白玉衡无暇顾及那些。
开车开了快七个小时才到墨脱,才到了这座莲花秘境。这里的温度要相对高一些,有点像雨林,印度洋的暖流给这里带来了shi润的水汽。
白玉衡在县城里找了地方常住了下来,他要在这里待到来年的五六月才能走。
他休息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他去找向导了。
在当地有很多门巴族和珞巴族的向导,会带游客上山。
白玉衡打听了很久才找到南嘉泽仁。
那个门巴族向导抽着烟上下打量了着白玉衡,白玉衡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包他哥搞得特供烟递了过去。
那个向导推脱了一下就塞到了自己兜里,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告诉他:“泽仁这个孩子,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能进到雪山里的,但是他这两年才回来的,他之前在北京上大学。”白玉衡一听这话心里暗暗高兴,这也太巧了吧。
“唉,可惜”那向导叹了口气“他阿爸前年带着地质队进山再也没回来了,他阿爸比他走的还远哩。”
白玉衡要了南嘉泽仁的联系号码,他直接打电话过去了。
“喂,哪位?”少年的声音很深沉。
“是南嘉泽仁吗?我想进山。”
“好,你下午三点来找我,过时不候”南嘉泽仁报了个位置,就挂了电话。
白玉衡两点半就到了他坐在小饭店里等着南嘉泽仁,三点整的时候,南嘉泽仁来了,他穿着一袭青灰色的藏胞,右袖松松垮垮的绑在腰间,左耳带着一串红珊瑚耳坠。
慵懒中带着一丝凌厉。
南嘉泽仁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白衡玉满意极了,他冲着南嘉泽仁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白玉衡。”
南嘉泽仁皱眉,思考了一下“我见过你,在嘎隆拉山,这次你一个人进山吗?”
白玉衡点了点头,“我一个人,来拍点东西。”
“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山?”南嘉泽仁问道。
“我要待到明年,在这个期间,我都需要你的帮助。”白玉衡看着南嘉泽仁,“费用你定就好。”
南嘉泽仁盯着白玉衡看了半天,白玉衡神色淡淡。
忽然南嘉泽仁笑了一声:“你来这里还有别的目的吧?”
白玉衡有些惊讶,但是他还是很从容,很认真地回复南嘉泽仁:“雪山不也埋藏了很多秘密吗?”他当然有别的目的,除了拍雪山,还有眼前人。
“这几天有强降雨,最近出发的话,我建议是一周后,你觉得怎么样?”南嘉泽仁喝了一口茶水,放松了下来。
“好,都听你的。”白玉衡很爽快的应了下来。
南嘉泽仁挑眉,把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对白玉衡说“到时我会提前联系你。”说罢便离开了。
白玉衡点起一根烟,抽完了才离开,他来墨脱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的老师就是前年进山的那支地质队的领队,他想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故,才一人孤身来到了墨脱。
他在县城里面转了转,买了点生活用品,简单吃了点东西,回到住的地方,他查了一些资料,把还没写完的文章修改了一下,弄完这些他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背上。
还要等一周啊,白玉衡感觉有点漫长,但是和大半年相比又没有什么,他又不知道南嘉泽仁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他要是个直男,这就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了。
白玉衡想到这又不免有些失落。
他揉了揉眼睛,洗漱完了后躺在床上来回睡不着觉,最后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梦到南嘉泽仁跟他说什么最讨厌同性恋了。
第二天醒了的时候白玉衡头昏脑涨的,头疼的要命,他摸了摸头有点烫,他倒了热水,喝了退烧药,又躺倒床上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