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招致反噬,到头来你必定得不偿失。”
承太郎:“……”
波鲁那雷夫:“……”
波鲁那雷夫与承太郎是多年朋友,他一看承太郎这反应就知道,承太郎根本没在反省,不仅不反省,还有些不以为意。波鲁那雷夫沉默了一会,随即露出些难以置信的神色:“你这沉默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还打算去找那个人做什么所谓的「交易」?”
“……”承太郎沉默了一会,才含糊其辞道:“……但他确实拥有我们都不具备的能力,在案件陷入瓶颈时,不妨……”
“空条承太郎。”波鲁那雷夫冷冷打断了他,法国人湛蓝的眼睛里透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你在与虎谋皮,你究竟明不明白?”
“……我明白。”
“你已经被他骗住了。”波鲁那雷夫说,“他是心理学专家,最擅长蛊惑人心,你别忘了。”
“……”
“算了,你总会知道我说的才是对的。”
波鲁那雷夫不再与他争辩,他们不欢而散。
9.
如同波鲁那雷夫所言,与迪奥交易的负面后果比承太郎预想中的还要严重。
抢了他功劳的下属担心他报复,而当局要掩盖警察与罪犯合作的事实。
在交易期间,警局和监狱给承太郎开的诸多绿灯在此时全部反噬,多方指控空条承太郎作为警察,为了破案与高危罪犯勾结,具备不可控的危险性。
承太郎一出院便马上戴罪锒铛入狱——他被判有期徒刑三年,收监在孤岛监狱里。
10.
承太郎倒不至于如同波鲁那雷夫那样义愤填膺,他只觉得十分可笑。
最讽刺的是,戴罪入狱之后,他被分到迪奥的双人牢房里,与迪奥共同服刑。
“我就知道你还会来找我的。”迪奥倒不显得惊讶,而是一如既往地维持着那副从容且高深莫测的模样。
“大教授连这种结果也能预见到吗?”承太郎放下监狱统一发放的物品,回嘴讽刺道。
“生气了?”迪奥说,“你是在与我生气,还是为警察局的荒谬而生气呢?”
承太郎没再回答,他拿着洗漱用品朝厕所去了。
监狱的厕所只是一块用布隔开的狭窄角落,有个可以打开的排水口和水龙头。
承太郎沉默地注视着那个漏水的水龙头,没想到自己也会沦落到进监狱服刑的地步。
可是这究竟是谁的错呢?
他没有回答迪奥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气闷。
简单洗漱后他换上囚服走了出来,统一尺寸的囚服并不合身,裤腿下露出他细窄的脚踝。上身的衣服也有些紧了,带一点弹力的便宜布料包裹着他精心锻炼出的胸肌和腹肌。
他越过迪奥的床位放东西,坐在床上的迪奥朝着他吹了声口哨。
承太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在嫌他幼稚。
迪奥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
“我说,尊敬的警官,我们做点新的交易怎么样?”
“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承太郎回答,“现在和你一样是囚犯。”
迪奥哼地笑了起来,他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你我都很清楚,你不该在这个地方久留,也不会在这个地方久留。”
承太郎面无表情地回道:“拜名声遐迩的罪犯专家布兰度先生所赐,我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迪奥正要说些什么,就被承太郎的再次开口堵了回去:
“当然,要跟无期徒刑相比,三年刑期确实称不上「久留」吧。”
迪奥眉毛一挑,露出点惊讶的神色。跟前几次见面时的温驯态度不同,现在的承太郎表现出了相当尖锐的攻击性,他天生的嘲讽与冷漠都不加掩饰。
或许是因为如今他对于迪奥并无所求,所以也就不需要再压抑自己的冷淡与不悦。
“别再纠结细枝末节的事了。”迪奥将这个话题跳了过去,“监狱生活无聊得很,我们继续「交易」吧。”
“不需要。”承太郎却很果断地拒绝了,“如今我已不需要再从您这里获取什么了。”
“迟早会需要的,不是吗?”迪奥循循善诱道。
承太郎想起些其他事,忽然莞尔笑起来,那笑容稍纵即逝,只能在微弯的眼角上寻见端倪:
“不……我的朋友痛斥我,说我是在与恶魔交易,骂我试图与虎谋皮。”
“……”迪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倒以为……你应该很满意我们的交易才是。”
承太郎嗤笑一声:“为什么这么认为?”他转过头,却正好撞上迪奥凑上来的身体,“若非与你交易,我也不至于锒铛入狱……”
“罪犯已经被抓获,也没有增加新的受害人。”迪奥说,“这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我可不至于……”承太郎的话说到一半,就被迪奥凑过来的唇吞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