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嫁给我”,给那七年的时光。
虞洮见贺羲眼中隐有不忍,便知道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触动。
虞洮自认为已经做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败给了世俗意义上的诱惑。
虞洮站起身来,看着贺羲颈侧的吻痕,轻轻笑了笑:“虞杉很年轻,贺羲,既然如此,祝你好运。生日快乐。”
他把钻戒扔在了地上。
虞杉在此时正好出了房门,他看到了虞洮,和往常一样打了个招呼:“哥,好巧啊。”
十八岁的男孩过于天真幼稚,下半身发育好了,脑子却不好使。
“虞杉,不算巧,我早就来了。”
虞杉的笑意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
附近的酒店是虞氏集团旗下的,他要了个总统套房。
“贺羲的家世很平凡,如果跟他在一起,你就没有继承权。”
“小葡萄,我承认我偏爱虞杉,但只要你和贺羲分开,一切都是你的。你更适合做我的继承人。”
他想起虞清蔚的话。
晚上十点,虞洮接通了虞清蔚的电话。
“妈妈。”虞洮一句话让虞清蔚差点没有拿稳手里的水杯,他记得只有虞洮小时候被宋之禾要求软软地撒娇的时候才这么叫他。
“说。”
“我同意和靳家的联姻。”
虞清蔚笑了:“怎么想通的?难道是看到我发给你的照片,被靳则律那小子帅晕了?说真的,他这张脸,要不是......”
“我不认识他。”虞洮闭上了眼,他的眼睛生的很漂亮,标准的眼带桃花,“我和贺羲分手了。没有和好的可能。”
“那挺好啊。”虞清蔚应了,“可怜的小葡萄。小律是虞杉他好朋友,比他高一级,他没介绍给你认识吗。”
虞洮并不想多说什么,他对联姻对象不感兴趣:“虞杉的手术可以做了吗?他成年了。他上次尿血,我带他去看过,医生说是月经。再这么拖着不合适。对了,他没有Jing子,以后想要孩子得自己生。”
“行,你抽空带他去做了吧。你实习的那个破公司就别去了。六月份毕业是吧,先给你安排个职位,八月来总部报道。”
虞洮的毕业设计已经做好了,他现在多的是时间放空自己。
长时间的加班让他感到分外疲劳,他在套房里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他独自去附近的那家酒吧喝酒。
虞清蔚让他和那些富家子弟往来,虞洮一直不愿意,他宁愿抽出时间陪着贺羲,平时的朋友都是学校里社团组织活动认识的,比较熟悉的最近都在忙着做毕设,没空出来。
酒吧在顶楼的位置,装饰挺有格调,落地窗可以俯瞰江景。
他要了一杯桃子味的酒Jing饮料,慢慢地喝着,他不习惯喝酒味重的饮品,因此这一杯喝得很慢。
夜色渐深,酒吧里的人也多了起来,今天有人过生日,气氛非常热闹。
他一个人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发上,冷眼看这灯红酒绿。
因为虞洮周身气息看着分外冷漠,这四人座一直没人敢来拼桌。
直到有俩喝酒喝高了、又觉得过生日的那一圈人太吵了的,看也不看就坐到了虞洮这一桌。
靳则律的酒杯空了,他脑子迟滞了一瞬,端起了边上那杯没有喝几口的粉桃子,和对面的人碰了碰。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喝酒啊?”他是真的喝得脑子不太清醒,竟是问出了傻话。
“那当然是,”姬衔羽想了想,和靳则律碰了碰杯,“为挂科,干杯!”
他们俩期中有一门课齐齐睡过了头,那门课要是去考了,闭着眼睛也能拿满绩点,可惜就是这么戏剧化。靳则律人如其名,学习上十分自律,挂了一科还是绩点排名第一。
因为身体情况一样,他们俩在学校外面住。
虞洮并没有阻止,他又叫了一杯粉桃子,反正不差这么点钱。
靳则律这才注意到了身边坐着的人。
他喝了酒也是色胆包天了起来,他捧住了虞洮的脸,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谢谢你哦。”靳则律在虞洮嘴上啵了一下。
“别发酒疯。”虞洮说话也有股桃子的清香。
“发酒疯?我发酒疯怎么了,铁板钉钉的保研名额没了,我发发酒疯怎么了?”靳则律又亲了他一口,“我还想读书的,不想那么早嫁人的。”
“你长得好好看哦,跟我们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