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基因突变,照顾人的成了不能自理的米虫,默不作声的被照顾的成了全能冠军。
连钰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家庭气氛开明的原因,后来才从温雪宜口中知道连父悄悄打电话问他,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无论有没有,他们现在的行为都是越界。连钰不太擅长装傻充愣,他略微思索了一会,说今天打扰你了,但是我这几天还是回家里住。
分手之后,他和温雪宜断联了很长一段时间,主要是连钰单方面冷静不下来。
连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对方神色太过自然也不好拒绝,直接拿起来吃了,还被温雪宜指了指自己嘴角,要他擦嘴。
温雪宜低头继续剥虾,没有说话,等到把虾肉都剥完,放进小碗里推给连钰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温雪宜在他心中简直是完美的,连钰没有办法质疑他一直以来的崇拜对象,只能不断质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太烦了,是不是自己太聒噪了,是不是自己太黏人了。
如果不是去年在a市偶遇过几次温雪宜,他想他们的关系最终只能落得点赞之交下场。
温雪宜父亲去a市谈生意的时候突然发病,看在他们一家在a市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那段时间连钰经常过去帮忙。
温雪宜看他之前的举动,以为他忘了这件事情,一时笑容僵在脸上,说那好,你要开车吗,我要不要把车借给你。
连钰初恋的时候就被他做教导主任的爹察觉过不对劲,两小孩天天腻腻歪歪不正常,只是一直瞒着没说出来,后来温雪宜出国了,家长看他们没什么继续发展下去的苗头,才敢放下心来。
难道他们在一起不也是前途里囊括的其中一个必要因素吗。
俩老师一直呆在象牙塔里,对社会流行趋势并不关心,只是担心孩子会不会因为这点不同被其他人欺负,甚至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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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的带着顾天意回家的时候,没想到双亲都没有太大反感态度,反倒是顾天意眉头没有舒展开来。
“你现在是单身,我可以追你吗?”
“哥,你对我太好了。”
连女士知道她这儿子什么德性,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一边吃饭一边和他闲扯,他爹不爱说话,通常就只有在连女士词穷的时候补充两句。
温雪宜笑了一下,一边帮他剥虾壳一边说:“你出去留个学就十项全能了。”
连钰嘴上没说,心里难过许久,直到对顾天意一见钟情后才慢慢从失恋阴霾走出,在同学群里与温雪宜重新加了联系方式。
连钰没想到妈妈一下就猜出来了,下意识点头。
可现在都那么大个人了还这样,就不是儿戏了,想必是认真了。
温雪宜不像顾天意一样随便,他游刃有余,出口的话语明显字字斟酌过,像从答应表白就开始思考分手应该如何双赢出一个体面下场。
久而久之关系也就缓和了,但再也回不去之前的亲密无间。
不是心疼,是害
连钰知道温雪宜是他很好的朋友,半个家人,唯独不确定是否掺杂过爱情成分。
从前温雪宜向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款,毕竟他家里人经商,常年不在家,便给他专门负责配好做饭的佣人,而连钰情况正正相反,小时候双亲都是常年在毕业班的老师,忙的前脚不沾地,小学毕业后他就学会了自己做饭。
无论是想要还他人情,还是单纯出于情谊,都过界了。
吃完饭连钰习惯性跑去洗碗,他爹在门外拖地,连女士悄悄凑上去,用自以为不大的声音问他:“你是不是分手啦。”
曾经有一瞬,连钰很想宣泄他的痛苦与无助,可话到嘴边又成了:“妈别担心,我就刚刚做完一个大项目累得要命,就用年假回家看看。”
他妈:“没事,下一个更好,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男人满大街都是。”
连父系上围裙就去烧菜,出来的时候盘子上都是连钰爱吃的。
当年告白的是连钰,说分手的却是温雪宜。
他不断自我反省着,在第二次恋爱的时候成为了一个完美假人。
顾天意来他们家之前几天,连父每晚下班后悄悄查资料,弄清楚了同性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才敢跟连女士说,连女士一贯心大,第二天还是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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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连钰刚刚开始和顾天意谈的时候,没想那么快介绍给家里人,但是有次他妈给他打电话说最近有没有对象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了。
连钰在b市爸妈白天上班了,晚上回来看到他在家都很惊讶,连女士快人快语,直接一脸不忍:“儿子,你是不是被开除了,不行就回家,你啃老是啃不起,我每天给你俩面包啃还是可以的。”
好像是有点过于亲密了。
连钰脸上又浮现起那种很礼貌的笑,语气很淡,但是温雪宜听出来了他的潜台词。
投入了过多的感情,到头来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