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星野悠不会拿二人的安全开玩笑,片刻后才问了:“朱四爷手下的船怎么会被易叡都收走了?那以后朱四爷拿什么家伙吃饭。”
“朱四爷得了肝癌晚期,他时日无多,所以张谦的位置就是他取舍后,和易叡做的交易。”星野悠思考着,“易叡收走这些船,看来是要亲自接手张谦手下的事情。你也知道,张谦本来做的就是在海外替义丰社洗钱。”
“易叡至于这么做吗?他要把社团最大的钱袋子,外加洗钱的大权都揽在自己手里,还要顾及原本瑞丰的生意,他忙得过来?”简欧也十分不解,“是不是有人刺激他了?”
“易叡收回朱四爷吃饭家伙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我们可以亲眼见见他到底想做什么。”星野悠将头转向窗外,已经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洛阳的身份,才是更值得注意的。”
“那你还能说这个是好消息?”简欧有些发愁了,“你那颗耳钉还在他那儿呢。”
“你不是试探过洛阳到底是谁派来的么...朱四爷这次见面告诉我,他没为义丰社效力之前,是北边来的人。”星野悠将目光看向正在开车的简欧,“虽然朱四爷说得隐晦,但我听出来,洛阳是出身帝都的人,他背后是谁不言而喻。”
某些事情似乎有了解释,简欧想通了一些事情,回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帝都议会安排进来的?”
“是,我和你的猜测一致。只是不知道他上面的人和林迹的关系如何。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洛阳并不是我们的敌人。”星野悠总结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洛阳很像是观察者,他在关注着整个局势的发展,所以遇到龙耀那种人才会出手。他之所以不拆穿我的身份,不愿意和我和盘托出他的身份,一定是有他上峰的意思。再加上,我从龙耀那里第二次回来后,林迹自那时候就不再联系我,应该也是受到了某些不可抗的外力影响。”简欧沉默了一会儿,“会不会,这股外力就来源于洛阳的上峰呢?”
“眼下我们的线索还太少,现在断言这些为时尚早。洛阳的性子你也很清楚,他是个谨慎、冷血的人。但论迹不论心的话,他对你还不错。”星野悠笑了笑,只不过简欧注意到对方的笑中参杂着些许冷意。
两人在五星好评的早茶铺子吃完早饭,回到家请修理工上门重新换了个指纹锁,简欧也是在听从星野悠的建议后才不选择换个居所,因为星野悠说服简欧,换哪儿都会被龙耀那边想办法渗透,还不如现在住一个被人改造过的房子。
简欧听了星野悠的话才想起家中被改造,会不会是洛阳那头做的,星野悠只是点头之后又摇头,简欧见星野悠也不确定这件事,也不和对方聊这个问题,吃饱了饭的简欧和星野悠各自回房补眠,毕竟昨晚二人都没休息。
简欧一睡睡了一天,人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瞄了一眼号码,看是洛阳打来的,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洛阳的嗓音:“张先生的灵堂设好了。”
张谦已经身死,身后事也有人早早安排了起来。
对方作为义丰社的元老,他的葬礼一定是义丰社下所有有名有姓的人都要去祭拜的。
简欧躺在床上,有些含糊地答道:“哦,知道了,到时候是我接你去?”不知道易叡会不会去。
洛阳听着简欧半醒未醒的软糯嗓音,有了些绮丽的浮想联翩,“不用,到时候我去接你。”
说完后也不等简欧回答,洛阳直接挂断了电话。
简欧隔天去洛阳的办公室,洛阳也不在办公室,原本他还想和洛阳聊聊关于空出来的堂口老大位置,对方有没有什么推举的人选。
可一连几日,洛阳人都不来办公室,简欧想着这种事还是当面和洛阳聊比较好,所以也没有打电话。
自张谦被执行死刑后,警方的行动也消停了,义丰社因张谦的死元气大伤,义丰社损失这位商业奇才也直接导致了南环不少企业的股价下跌,自然瑞丰集团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见瑞丰股价一路飘绿,简欧今天还特意给易叡打了电话,主要是询问瑞丰的情况,简欧明知易叡已经抽走了朱四爷手下的船,现在就算是瑞丰破产了对方也无所谓,他打电话是为了借询问瑞丰的情况,问易叡高嗣有没有再找过他。
“没有,而且我也没给钱帮助他的公司周转。”易叡在电话里平静地回答了简欧。
简欧打电话的初衷是因为高嗣的公司竟然能绝处逢生,他还以为是易叡帮了高嗣,但听到易叡的回答后,简欧也确定了易叡并不是帮助高嗣的人,易叡没理由欺骗自己。
难不成是高嗣自己找到了偏门路子搞到了钱帮助公司回血了,简欧只能这么猜测。
“高嗣能度过难关,对你对他不都是好事么。”简欧最后还是恭喜易叡少了一桩心事。
易叡那头敲击键盘的声音消失了,沉默了片刻,“是,他能挺过去我也很高兴。”易叡平缓地说完,醇厚如红酒般的嗓音响在简欧耳边。
电话挂断之前,易叡还约简欧周末见面,但周末简欧要和洛阳一起去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