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王砚约秦时到自家开的一个台球厅打球。秦时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打过台球这个东西了,记忆里没有过,但拿上台球杆那一刻,身体里好像有一个记忆功能正在启动。
秦时正在和王砚对弈,明显王砚的球技更胜一筹,他和王砚倒像是相见恨晚,他们每一个兴趣爱好都很相似,而他感觉好久都没碰到这样这么和自己心意的朋友了。
王砚又进了颗球,秦时拍手笑道:“不错啊,一杆进洞。”
王砚走过来搂住他的肩膀,看着桌上打散的球,说:“要不要来打个赌?”
“打什么赌?”秦时偏头看他,似乎也是来了兴致。
“这颗球你打进了要求随你提,没进晚上就别回去,陪我去澡堂子搓搓,怎么样?”
秦时想都没想回答道:“行啊。”
他走上前,俯身对准目标一杆打了出去,白球撞到那颗红球,红球朝前方滚动,撞到一边朝洞口滚了过去,秦时屏住呼吸,看着它只差一步之遥便可进洞,他笑着无奈的摇摇头:“天注定我赢不了了,走吧,去哪家?”
王砚拿上外套,故作神秘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从秦时和王砚的车开出会所时,一个在暗处的人拨打了电话:“秦总,他们离开了,看起来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到朝着另一个方向开走了。”
秦一鸣看着眼前的大屏幕,画面倒映的正是秦时车内监控下来的影像,耳中的蓝牙耳机听得到秦时他们所说的所有内容。
他从上次沙滩回来后便给秦时所有的贴身衣物都安装了窃听器,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要知道他的小叔遇见了谁,和谁说了什么,若不是他这样干了,恐怕他的小叔早就听了王默所说的,离开他。
秦一鸣握紧手中玻璃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手中的青筋清晰可见,眼中是藏不住的血红杀戮,这个王家他得罪定了。
“盯紧他们,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行踪。”
王砚带秦时来到一家从外观看起来就很富丽堂皇的洗浴中心,走进去,果然里面更豪华。
王砚:“怎么样,这个地方还不错吧。”
“看起来还真不错,我还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秦时是南方人,还从来没有到外面洗过澡,对此他抱有一丝兴趣。
二人裹着一条浴巾在汗蒸房相遇,秦时看得出王砚这个年龄了,身材是真的保持的相当不错,该有的线条也没少,该有肌rou的地方也有,属实是非常优秀。
二人平静的坐下来,享受着氤氲的水汽铺洒在皮肤上,中高温度让他的全身都放松下来感到非常舒适,若是常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王砚看着秦时白皙的皮肤被热气熏得有些红润,不禁说道:“我终于知道王默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
秦时看向他,疑惑道:“哈?”
王砚也没有隐瞒,“王默是我弟弟,在我们认识前我就认识你了。我只是听他一直在说他喜欢上了一个根本不会喜欢他的人。”
秦时有些迷茫,“那你接近我是为了他?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王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逐渐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想知道你失忆的真实原因了吗?还是你已经被你那个侄子给迷的晕头转向了?”王砚用手指点了点他脖子上那还未淡去的吻痕,不由的浅笑了笑,“在我眼中,那个独自撑起一家企业几十年的秦总去哪儿了?”
秦时被他这一系列问题问得不知所措,他记不清以前的一切,待在秦一鸣的身边是让他忘了这些疑虑,他的求知欲在他沉溺爱的海洋被彻底打散。
等秦时意识到王砚的距离,正要后退一步时,王砚将他拉了回来,“别说话,有其他人在。”他凌厉的目光盯紧了门口试图窃听他们说话的男人,门缝的光亮正把他身体的一段彻底暴露在二人面前。
秦时向着他的目光看去,又转了回来,只用二人才听得见的话语说:“他是谁?”
“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个人是你那宝贝侄子派来的。”
秦时在沉思,他现在想要了解一切,他以前所有的一切。
他目光急切的看向王砚,“我想找回以前的我,你们能帮我吗?”
王砚放开他的手,拿出一个手串,那是他们要进洗浴室在更衣室存取衣物的感应器,“明天我会带你见一个人。这里面的衣服是根据你和我出来穿的衣服买的同款,明天在新城广场汇合,记得出门不要开车,坐别人车的时候多围着周围转一圈。”
秦时拿着他给的手串,沉声说了句:“好。”
他将信任的目光放在这王家兄弟二人身上,他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信任,但秦一鸣有时真的很奇怪,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而且他的失忆真的是秦一鸣口中所说的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