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唯竭力分散着注意力，但是眼睛在这个房间里不知道停留在哪里，最后放弃地开始仔细看
“你怎么买那么多？”
“……”
去了小禾的别墅，刚好一个男人出了门，手臂上还挂着一件西装外套，瞧见穿着卫衣的易唯，还嘲讽地哼了一声。换作平时，易唯就算不怼回去，也会很明显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现在他有更不满的事了。
“哦，女装啊，之前不是被你启发买了格子裙吗？几条鱼都觉得戳到他们了，每个人都买了些，我买的就几件，标签都没剪，你要不带点回去？”
“我猜的。……真的不能给我换酒？”
“哼，是我自我多情了，他居然把我带去了医院检查，还问我动不动手术！”
“那没事儿，撞型号一样玩，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的珍藏！”
陈叔坐在一旁，喝着保温杯里的绿茶，使劲给傅从川使着眼色，但是脑子里就没安装情商的傅从川自岿然不动，拿出kindle坐在一边开始看书。陈叔无奈，反正这间诊室暂时也没有人用，就留着俩慢慢沉默，说了一句去给杯子添水就溜出去了，走到走廊的另一边给傅从川的母亲拨去了电话。
“傅老头家的孙媳妇儿。”
小禾的消息回得也快，“陪你可以，你喝果汁，我喝酒。”
陈叔有意帮着好友的孩子挽回面子，“两性畸形说到底也是一种疾病，身体里内的激素发生紊乱，即使现在没有大问题，以后也说不定会出现什么疾病。所以小川找到了我，当然也是想看看你的意见。”
“谁管他。来，唯唯坐这里。”等到两人坐到沙发上后，小禾贴着易唯，开始了自己的八卦，“怎么现在就结束了吗？这么快？”
陈叔在走廊上遇见了以前的熟人，就端着杯子在那里聊天，一杯水还没喝到几杯就看见易唯出了诊室，十分利索地进了电梯下楼。不过几分钟，陈叔靠着窗就看着这个年轻人坐上出租车离开了西城医院。
易唯闷闷不乐地踢了踢被丢在地上的背包，小禾一早就注意到了，现在更不会好意地抢过去打开，吹着口哨，像极了路边的流氓，“哟，你还把我给你的那个跳蛋带上了啊？唯唯你真的不考虑做个1吗？我躺平啊！”
易唯在陈叔离开诊室后，就坐立不安，心里的心思弯弯绕绕爬了好几个山坡，想着，傅从川至少会有个解释吧，但是就算他直接盯着傅从川看，傅从川一样老神在在地点着kindle，时不时还做了个笔记。
“啊？为什么啊？”
小禾拉着易唯上了二楼，二楼右转的第三个房间，很宽阔，很亮堂，很色情……
是后来聊天才发现的，小禾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闲人，家里面三兄弟，他老幺，上头两个哥哥都是能干事的，他自己也不用努力，大学混完后，发现了自己的性向就热衷养鱼。虽然小禾爱玩，但也挺注意身体健康，而且没闹过事，所以家里面也就放任他了。
“得了吧，就你那个酒量，遭罪的还是我。”
“在看什么这么起劲？”
“而且你不是还没玩过后面吗？第一次留给臭男人干嘛，肯定是要自己玩啊！”
“他这样给你说的？”
没劲。
“你炮友不会记恨上我吧。”小禾别墅的厨房旁边有个小隔间，不算小，有着开放式的吧台，还有个小阳台，小禾正坐在吧台后面上往杯子里倒着酒，身上只披着一件浴袍，大咧咧地敞着。
“哦～那个小子还能找到媳妇儿？”
“算了吧。”易唯看着小禾抱着一个大的盒子坐到对面，打开看后，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都有……“你翻这些给我看干嘛？”
“这可不，马上就要没了……”陈叔盖上保温杯的杯子，招呼着好友，“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小子。”
易唯背上背包，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诊室，下了电梯，拦了出租车。这可真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易唯把小禾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没在养鱼就出来陪我喝酒。”
三言两语讲完，易唯给司机重新报了个地址，去了小禾的别墅。
地上铺满了柔软的地毯，赤脚踩上去，软绵绵的，有点要让人失去重心的感觉。没有椅子，小禾指着中间的空白处让他随便坐，自己跑去一边翻着东西。易唯就看着那些透明的柜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具，外面还贴着标签，墙上挂着各种带有尾巴的肛塞，另一边放着衣架，挂着一排各种女装。
“估计就是觉得操了一个双性觉得恶心了呗，让我去动个手术，同性恋至少比双性不那么变态！”
易唯沉默了好一会儿，另一个阿姨也跟着说了一些话，但还要去值班就先离开了。
“嘿，都是成年人了，没有男人还不能自己玩？我们俩0一起贴贴呗。”
“不考虑。”
傅从川的母亲：“……我要有媳妇儿了？”
“你们快要到手的媳妇要被你儿子作没了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