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助理讪讪:“是是,那我叫亚历克斯在门口接少爷和先生。”
“好。”
岳霆背着赵柏鹤慢悠悠的走在街头。
赵柏鹤轻笑吐槽:“吹牛装B,你真能以一敌百?”
“不能,别戳破我嘛,嘿。”
“霆子呀,以后哥没有父亲了,没爸没妈,哥好可怜,你要对哥好点儿。”
“你……把他打死了?”岳霆顿住脚步,无法置信。
赵柏鹤哭笑不得,含住岳霆耳垂吸着玩儿:“唔……我又不是畜生,意思是,以后不会把他当做父亲了。”
“你对他失望了?他做了什么事?”
“太多了,数不清了,首先,他是个定时炸弹,随时危机我赵家和我外祖霍家的核心利益,我必须要取代他的位置。”
“你脖子上的伤口。”
“没错,第二个理由就是,他是个疯子,虎毒不食子,他要杀我。”
岳霆神色骇然,透心凉,抿唇不语。
难言的悲凉和哀伤,他已经不能估量,究竟是他的血海深仇更痛苦些,还是赵柏鹤的悲哀更可怜些。
“你今天是不是没戴护身符,你脖子那么严重的伤口,我会感知到,今天那么近的距离,我感受不到。”
“哎呦,你不提我都忘了,我本来戴着了,换了条腰带,那护身符被我挂在昨天的腰带扣儿上了,亚历克斯今天中午还提前告诉我了,以后我一定戴着,早晚不离身。”
“嗯。”
赵柏鹤都没好意思说,还是靠岳霆教他的武术躲避来自蛇蝎亲爹的偷袭,实在是没脸。
让岳霆觉得赵良濡得多差劲儿?而身为赵良濡的种儿,他哪怕再不跟亲爹同流合污,也摆脱不了血脉,岳霆会不会对他也有不好的看法?
赵柏鹤是个藏不住话的,尤其对着岳霆,就说了。
岳霆声线温柔笃定:“你放心,他是他,他怎么配和你相提并论?再说谁家没点儿腌臜事儿呢?我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平时公安局比你家还离谱的事儿我处理的见过的太多了。”
赵柏鹤微笑:“那哥就放心了。”
夜晚很炎热,即便是有小风儿也是热风,但趴在岳霆背上,一点儿都不热,赵柏鹤淤堵的快要疼死的五脏六腑都得到了治愈,他抱紧岳霆的脖子,闷闷道:“哥越来越离不开你了,霆子,你说怎么办?”
“还有三天就月末了,我收拾收拾,争取提前搬到你家。”
“mua~明天哥跟你一起去收拾。”赵柏鹤开心的在岳霆后颈亲了一口。
岳霆但笑不语,第二天,硬是强迫赵柏鹤在家养养伤,鼻青脸肿的,精神还受虐受刺激了。他带着赵柏鹤派给他的两个保姆一个司机回家收拾东西了。
赵柏鹤在家里闲不住,把第二主卧指挥亚历克斯给岳霆仔细装饰收拾一遍。
当然了,赵柏鹤没打算跟岳霆分床睡,但平时两人时间紧的时候,不得不分开冲澡,岳霆还是得有个独立的自己的房间。第二主卧有个小套间儿,跟后面阳台接洽,刚好设置成一个读书休闲区域,给岳霆专用。省的这小子吐槽房子太大,楼层多,去个房间还得爬楼梯。
赵柏鹤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边笑边揉弄怀里的猫咪。
亚历克斯唏嘘,目光怜惜的看着赵柏鹤。
“吱吱吱——”突然,私人手机响了。
赵柏鹤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直接挂断。
谁想又来了个电话,显示还是个陌生号码。如此往复,赵柏鹤挂了四次,第五次终于发飙了,接了电话骂了一通。
谁想那边儿只有气流声,等赵柏鹤骂完人,才开口,一开口的声音明显是经过电脑编辑变声过的,阴阳怪气,不男不女。
“赵大少爷,您想知道您母亲的真正死因吗?”
“滚你妈的!你他妈报上名来,老子让你死全家!”赵柏鹤最忌讳别人在他逆鳞上挑衅,不尊重他妈,破口大骂,猫咪都吓得蜷缩,赵柏鹤手势格外温柔的抚弄安慰。
“赵大少爷,薇玉楼的真正作用,您还不知道吧?”
此言一出,赵柏鹤冷静几秒,脑子里突然闪过几幅画面,那是童年的记忆,他爸密信风水,总是喜欢和一些宗教上的人来往,还有那时候八卦小报纸上的新闻,写着赵良濡在京城的宅院是吸周围邻居运势的风水,他母亲死后魂魄被锁控在薇玉楼,为他家招财续权……鼻息低沉,眼珠锋利明艳:“你少他妈装模作样,究竟想要做什么?给老子说清楚,否则,老子查明你是谁,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您的脾气果然还是那么烈,我只想跟您做个交易,其实我们见过面,但碍于我的身份,实在不宜联络,只好行此事不光彩的手段,如果您方便的话,我们能不能约个时间地点面谈?”
“不方便。”赵柏鹤生硬的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口,立刻挂断了电话。
赵柏鹤的心像是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化为的恐怖黑手捏的生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