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连喜的眼神一下就亮了,下意识看向李逢秀,高高兴兴地把酒干了。
他很多年没喝过酒,一时也没尝出不对劲,还觉得自己酒量挺好。
李逢秀深藏功与名地笑了笑,按住了父亲的肩膀,“您就别干了,让他们年轻人干吧。”
李老爷子冷哼了声,不甘示弱地喝了一大口。
东道主都这么说了,王助理自然也要干,不过他第一口就尝出了不对劲,瞄着李家兄妹如无其事的表情,也没敢吱声,默默地心领神会了。
李逢霜在喝酒这件事上遗传了父亲——能喝,也爱喝,在酒场上更是无往不利,跟崔连喜连碰了两杯还不过瘾,干脆一屁股把王助理挤到一边,自己跟老爷子你一杯我一杯地唠起了知心话。
李逢霜:“爸,您不知道,小王是我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女婿,孩子名我都想好了,您以后可得对他好一点。”
李逢秀摇着杯子心想: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千挑万选”。
崔连喜也与有荣焉地跟王助理碰杯:“哥,恭喜啊!”
李老爷子瞪他:“叫什么哥,这是你妹夫!”
“对,是妹夫!姐夫,你得管我家小王叫妹夫,不然就差辈了!”李逢霜绕到崔连喜这边,用手搭住他的肩:“爸,您不知道,我姐夫对我哥可好了,在牢里为了给我哥出头,被关了三天禁闭!您知道那禁闭室长啥样吗?可吓人了!”
李逢秀:“……”
他抬手着压住李逢霜的酒杯,“好了,别喝了,收拾收拾送咱爸回家吧。”
李逢霜酒壮怂人胆,还想抢回酒杯,被王助理眼疾手快地拽了回去。
王助理安顿好李逢霜,又有条不紊地打电话叫人来接李老爷子,除了脸有点红,完全看不出喝过酒。
李逢秀送走三人,闻了闻身上的火锅味,打算去冲个澡。
崔连喜喝了好几杯掺了水的白酒,刚才在桌上看着还行,这会儿放他自己待着就暴露了——人有点木,反射弧特别长。
李逢秀蹲到他面前仰头看他,“要去睡觉吗?”
崔连喜慢吞吞地抬起眼看他,好半天才摇了摇头。
“那想做什么?”
崔连喜反应了一会儿,还是摇头。
“那你在这乖乖坐着,困了的话就进卧室睡觉,我去洗澡,行不行?”
然而崔连喜还是摇头。
李逢秀想了想,试探道:“那你跟我一块去洗?”
这回崔连喜倒是点头了。
好吧。
李逢秀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姘头是个喝醉酒都不忘耍流氓的粘人精。
他把人领进浴室,关上门,琢磨着是让他在马桶上坐着等还是扒光了一起洗。
李逢秀凑近崔连喜的脖颈闻了闻,同样一股浓郁的火锅味——还是洗洗吧。
“抬手。”他指挥着脱掉崔连喜的上衣,继续蹲下身扒他裤子,“抬脚。”
外裤和内裤一起被褪下,崔连喜低头撩了把鸡巴,扭头对准马桶,尿尿。
李逢秀没管他,打开花洒试了试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后便站进去冲澡。这时崔连喜也尿完了,甩了甩鸡巴,站在外头眼巴巴地看他。
李逢秀朝他伸出手,“进来,小心别摔倒了,地上滑。”
崔连喜便牵着他迈进花洒下,占去了大半水源。
李逢秀把自己打湿的头发撩到脑后,挤了点洗发露给他洗头。
崔连喜比他高很多,就算低着脸李逢秀也得踮起脚才能看到他头顶,还好他目前仍是监狱风的板寸,洗起来很方便。
“闭眼。”
热水冲下泡沫,崔连喜的睫毛颤了颤,有些缺乏安全感地抓住李逢秀的胳膊。
李逢秀:“乖,很快就好。”
冲干净头上的泡沫,李逢秀又挤了点沐浴露在手心,沿着崔连喜的脖子往下涂。
涂到鸡巴上时李逢秀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和崔连喜的视线撞上,李逢秀掂了掂手里只有轻微勃起的性器,感慨:“你还真是喝多了啊。”
男人饮酒后大致可分为三种状态:适度摄入可以助兴,较多摄入会造成勃起困难,烂醉如泥根本硬不起来。
崔连喜目前大概就是第二种。
看来以后不能让他喝这么多了,崔连喜的酒量比他想象的要差一点。
李逢秀有捏了两把,见确实硬不起来便不再逗他,仔细帮他洗了洗鸡巴,冲水,披上浴巾,“坐在马桶上等我一会儿。”
崔连喜乖乖照做。
等李逢秀洗好,崔连喜已经坐在马桶上昏昏欲睡了。
他本就醉了,热水一蒸更是酒意上头,小鸡啄米似的晃悠。
李逢秀连忙把人架到卧室,塞进被窝,见崔连喜的眼睛从善如流地闭上,一秒钟都没到就睡了过去,这才安心回到浴室吹头发。
吹干头发,李逢秀轻手轻脚地走回卧室,爬上床看了一眼。
崔连喜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