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力气不敌,只能任由对方啃咬自己的手腕,尖锐的刺痛在感觉到对方的舌头来回轻柔舔舐他的肌肤时得到缓解,接着竟是毫无痛感,只觉酥痒。
而压在他身上的人鱼不知为什么竟是停顿住了,柔软的长舌从他嘴中退了出去,微微直起了身,居高临下地垂眸望着他。
人鱼松开他的唇,顺着他的下颌逐渐往下吮吻,猩红的舌尖探了出来,在光洁的肌肤上来回舔舐,留下一道湿亮的水痕,从脖颈一路蜿蜒而下。
林砚微微睁大了眼,只觉不可思议,还未细看,对方接着又压了下来,重新吻上他的唇,也不知是否是错觉,他只觉空气中弥漫的甜香似乎更浓烈了一些,身体与大脑仿佛被海水浸透一般变得沉重而混沌。
“呃啊!——”
对方的吻不复初时凶狠,变得轻柔而缠绵,柔软灵活的舌头在他口中轻轻翻搅,潮湿温凉的鼻息打在他的脸上,渐渐变热,也令他的双颊随之逐渐升温。
他伸手拉扯着林砚的衬衣,五指纤长莹润,看上去柔若无骨,也没怎么用力,那一排纽扣却是瞬间便崩裂开来,一颗颗地四散奔逃而去,落入水中,发出一阵噗通声响,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发出的哀鸣。
林砚被对方绝美的皮相所惑,竟不由自主地怔住了,被人鱼咬住、剧痛袭来时才骤然回过神,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将手臂使劲往回抽。
纤长手指在他身上轻轻滑动,分明冰凉湿润,却仿佛是在他身上燃了一把火,所过之处皆变得灼热滚烫,又带着些难以言喻的酥痒,迫切地希望得到对方的抚慰,或者用力一些,在他身上掐揉、抓挠,留下痕迹。
他身上单薄的衣衫被礁石蹭破了,后背肌肤直接触上冰冷坚硬的石壁,在挣扎之中蹭破了皮。而他的两只手腕被人鱼单手圈握住,禁锢在他的头顶,手腕处的肌肤贴着壁上尖锐处来回磨蹭,竟是破皮流了血。
身下的人类双眸渐渐失焦,仿佛醉酒一般变得迷离失神,脸颊愈加绯红,原先剧烈的挣扎在沉溺于那股甜香之后逐渐平息,最后乖顺地躺在人鱼身下,帅气俊朗的脸庞在朦胧夜色中微微模糊了棱角,显得温润又柔和。
对方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像是要硬生生撕咬下他的皮肉,在肌肤上留下一道极深的齿印,甚至将他咬得破皮流血,殷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又被对方探舌舔入腹中,嘴唇贴着他的肌肤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血液。
但压在身体上方的人鱼实在太过沉重,宛如磐石一般无法撼动分毫,于是他又挣扎着手脚并用地往后方爬动,却被人鱼扣住腰肢一下拖拽回去,以绝对的压倒性的力量彻底压制住他。
人鱼细细打量着对方,幽蓝的双眸愈发亮了,神色似乎变得愈加兴奋,鼻尖呼出的气息也逐渐变得炽热紊乱。
纽扣崩裂之后,雪白的衬衣被下头饱满的胸肌撑得往两边敞开,胸前的两枚乳头挺立起来,大约是因为浸了水,上头湿润晶亮一片,像是新鲜馥郁的果肉,看上去十分鲜嫩可口。
林砚只觉鼻端满是对方身上那股奇异的甜香,仿佛罂粟一般令他沉醉上瘾,神思恍惚一瞬,在一滴冰冷的海水从对方身上滴落在自己额头时猛然回过神来,立时挣扎得更为剧烈,伸手拼命推挤着对方,双腿也大力地踢蹬起来。
腹部肌理紧致分明,仿佛山岳一般起伏有致,线条流畅,腰肢纤细却不显瘦弱,衬得肩膀愈发宽阔,身材健硕,兼具美感与力量,宛如艺术家手中最完美的雕塑作品。
啃咬,印下深深齿印,维持在将他咬出血的边界内,过了会儿又突然变得十分轻柔,缠着他的舌头温柔吮吻。
周遭环境实在太过昏暗,而对方的发丝与肌肤实在白得晃眼,竟是成为这一片黑暗中的唯一光源,而那双幽蓝的眼眸不知为何也变得越发亮了,眼尾处的粉蓝色鱼鳞也好似微微发着光一般,莫名显出几分圣洁。
又过一会儿,对方终于松开他的手腕,上头的血痕与齿印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肌肤光洁如初,只余一片晶亮的水光。
眼前的人鱼实在生得极为好看,那张脸仿佛是由神明之手精雕细琢而成,甚至是其最完美的作品,如此才能被誉为“传说”,成为各种志异话本中竞相描述的勾魂摄魄的“海妖”。
他顺从心意地伸手覆上对方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胸肌肆意抓揉起来,看着雪白光洁的肌肉从指缝之中满溢
对方看他一会儿,忽然微微勾起唇角,笑容看上去并不“圣洁”,反倒显得诡异狡黠。下一刻,他猛然抓起林砚的手腕放到唇边,张嘴露出森森牙齿,一口咬了下去!
手腕上的血渐渐越流越多,竟是汇聚成溪,顺着手臂缓缓淌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的奇异甜香混入了一丝刺激的血腥味,林砚也因此勉强能在这诡异的甜香中保持理智。
本就是夏季,他的衣衫只有单薄的一层,又被海水浸透,此时湿淋淋地粘在身上,勾勒出起伏有致、流畅优美的肌肉曲线,胸前两枚朱果不知何时已悄然挺立,胯间的事物也渐渐膨胀硬挺,将裤子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