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怔,才想起来估测与对方的高低差距,最开始他面对面平视只能看见对方的领口,如今稍稍抬高一些,到喉结下方。的确长高了,身体受激素影响催熟发育,骨骼韧带每夜在梦中细微拉伸,像一株受额外养分灌溉的植物。刚成年不久的omega站在少年与青年的分界线上,璞玉般的
塔尔缇斯的书房是庄园的心脏与整个黑帮家族的最高中枢。商人、议员与工会主席踏足此处,金钱、权柄与枪支的交易在此流转,三言两语敲定成千上万人的命途。这里每一件家具都是聆听过太多罪孽却始终缄默不语的佛像,每一寸地板都铺满权欲凝实压碎后的宝石残渣,世俗意义上的极乐佛界。由于alpha习惯看重办事效率与利用率,书房前不久多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用途,工作之余的放松消遣场所。灰叶辖区阴影中的国王自然不会抱着娱乐目的在任一家赌场或会所中花天酒地,除非他情愿像曾经被他解决的敌人一样隔天横尸街头。少年站在旁观者角度倒挺能理解这种纾解与排遣,寻常人尚且有压力,需要在与伴侣亲友的倾诉中化解,最大黑帮家族的首领是一台不允许出现懈怠纰漏的精密器械,长久不加维修的运转恐怕早已积攒起将近自燃的废热,需求较常人更怪异强烈也理所应当——不过当他自己成为排遣中的一环,这些理客中的因果说辞就都是空话。胡桃木门之内塔尔缇斯会亲手剥开他干净体面的衣服与似是而非的养子名头,充分彻底地使用他。少年在这里被抚摸玩弄过每个部位,被抓着腰放在腿上,掀起衣摆露出两颗乳头供人狎玩,背靠着胸膛坐在人怀里,耳厮鬓磨间被两根长指细致地指奸小穴,被压在尚还残留着访客体温的沙发上后入,直到受不住地抓挠沙发皮质哑声哭泣,被抱着放在敞开的窗边进入,因随时会暴露在他人眼中的风险而羞耻颤抖着全身泛起潮粉,被放倒在实木茶几上勾起一条腿自侧面捅开,含着跳蛋堵住阴茎端口被逼地失禁,地毯上被自后扣住手腕跪立着狠插到高潮恍惚同时轻声称赞“好孩子”,在隔间浴缸里骑上去抱着人的脖颈被操得晕晕乎乎爹地哥哥地混叫,像温顺犬只一样跪在书桌底下用粉嫩唇舌抚慰人的性器,最终被浊液溅脏整张漂亮脸蛋——由内而外涂上凌辱痕迹。偶尔也有些与性无关的,塔尔缇斯倚坐在书桌后听他用钢琴弹几首曲子,或反过来随手给他画几幅肖像速写——少年猜测这人学生时代大概受过相当良好的教育,琴棋书画骑马射击这些公子哥闲暇消遣陶冶情操的小技能他差不多都擅长——也有时候只单纯抱着他将下巴搁在颈窝,安安静静地小憩一会儿。无论如何,书房那扇胡桃实木的大门莆一落锁,小omega的自我性即被剥离,肉体与精神的自主权暂时搁置,整个人变成alpha的专属玩具、养护精密器械的润滑油剂、绑在礁石上献给海怪的新娘与受得住所有顽劣作弄的塑料小人,需得用肉身去安抚郁郁躁动的恶佛。
少年希望今天少受些折腾,但他明显抽中了一张下下签。食指点地,他早已熟悉塔尔缇斯的全部指示,嘴唇在为难中反复收抿,最终服从地一件件脱去衣物,整齐叠好放在沙发上。宝石般的小omega让身体裸裎在黄昏时分幽暗濡热的书房里,十几岁正处青春期尾梢的孩子发育得端秀貌美,骨骼修长比例得当又较alpha男性略微纤细,后颈到尾椎的一条脊背线条勾勒优美的鹤形长颈瓶,一身洁白皮囊找不到丝毫瑕疵,凌虐使用的痕迹受药物香膏悉心养护着不会长久停留,也还没到发须的年纪——或是体毛刚一冒头便被alpha仔细剔去,皮囊的触摸手感始终比上等玉料更光滑温润。他前十多年一直养尊处优,四肢不勤的无甚肌肉,在塔尔缇斯身边倒养结实了一点,无休止的奸淫操弄让身体沾染挥之不去的肉欲同时也获得了某种程度的开发。Alpha还让他日常保持一个健康的运动量,避免难得美貌因疏于管理沦为青春年少的昙花一现。少年早知道这人的审美严苛挑剔,而他本人又是自己审美标准最恰如其分的具现,少年不清楚是这审美观逐渐雕琢出塔尔缇斯如今的模样还是先天赠予一开始即划定眼光,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悖论。他晃晃脑袋不再多想,展开身体准备顺着指示弯膝跪下,却被对方一个暂停手势打断。塔尔缇斯从书桌后走过来,手掌按在他脑后轻轻摩挲,低头端详他——这人似乎和猫科动物一样有点天生远视,不戴眼镜近距离视物双眼会习惯性微眯,眉目间隐有惊奇,“最近是不是长高了一点?”
.Margarita才懒洋洋支起肩胛,脑袋在主人指背上蹭了蹭,埋头进盘子发出细细咀嚼声。他起身时手掌在omega灿金的发顶轻按了按,食指划过眉心,指根的素戒蹭出些微凉意,说一句起来。少年懵懵地“啊”了声,又补了句“今天很早”,塔尔缇斯弯了弯眼梢,语气开玩笑似的随和,“周末不加班。”少年低头缄默,站起来乖乖跟着人走进书房。木质百叶窗打开着,黄昏余晖切割成整齐的平行条纹投落在地板上,烟气差不多散尽,只剩丝丝缕缕的科隆水味从alpha袖口与衣角中滑落,他在书桌后坐下,面庞被光影划分出均匀等距的条码,合上百叶窗让色彩归于单一,眼睫低垂,食指朝地面轻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