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又想起什么转身往回跑,顺着左侧的通道进入地下车库找自己那辆蓝色宝马。把车开到大门口,这才显出不对劲来。自动感应的大门并未开启,萧楚炎又给管家打电话,得到这样的答复:“抱歉少爷,姥爷吩咐过不能让你出门。”
“全部就绪。”
“人员都安排到位了吗?”
这样的关注令几个年轻人紧张,特别是萧楚炎和霖渠,说不出的心虚。
萧立群抽空过来插嘴:“你喝酒了,送什么送,而且说常回家回个屁,我跟你妈这几天都在,你给我呆着哪都不许去,让司机小陈去送。”
萧楚炎沉浸于自己的思绪,没有注意在老妈一直在旁跟随,直到打开房门他才从呼唤中回过神来。
“炎炎,炎炎……”
塔伦毫无留恋地来了个漂移,留下一阵尾气呼啸而去。萧楚炎恋恋不舍地跑了几步,直到前院大门缓缓关闭,管家陈叔走回来,他这才转身回家。看到他爸就站在门口,身后是灯火明亮的大厅,高大的身影背着光,面目不清。
下一秒,他猛地冲出房门冲下楼梯,走廊上的陈燕玲担忧地看着他伸手阻拦:“炎炎……”
这时苏母看了看表,站起身打破沉默:“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塔伦,我晚上要给你爷爷做针灸,再晚他该睡觉了,你送我回家吧。”
萧楚炎不信邪,拿着车钥匙和手机下车,把东西塞进屁股兜,手脚并用攀上大门的铁栏杆。他小时候可是爬树掏鸟蛋的好手。
小哥拍拍肩上的弹匣,压迫感一下就强烈了。萧楚炎害怕地后退一步,又问:“你们带枪,是为了,打我?”
随着塔伦俏皮道别,气氛重新热络起来。吴家提出告辞,萧式夫妇不断挽留,奶奶还抓着霖渠的手说个没完,萧楚炎说:“塔伦赶着回家,我送送霖渠。”
陈燕玲站在萧楚炎身后,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照片上,心里非常排斥。
话题不知道怎的就把萧式两夫妻给吸引过来了,餐厅里一下安静许多,几个中年人显然都很关心小辈的下半身幸福。
萧楚炎傻眼了,老爸真找人来盯梢,这些人还别着97式防爆步枪和手枪。萧楚炎以为自己大晚上老眼昏花,紧紧扒住铁门努力看清楚——真的是枪。
塔伦笑着说:“不用不用,我顺路,我们怎么来还怎么走,不要麻烦。”
萧楚炎畅通无阻的离开别墅,前院的大路上盏盏路灯敞亮,黑漆漆的草丛里蝉鸣不断,让四周更显静谧——和平常一样,根本看不出区别。
“都不够我吃。”萧楚炎看着霖渠上车,还扒住车窗不放,“你到家给我电话,你们路上小心,市里车多开慢点。”
萧楚炎惜命,放弃了,颓败的把车开回车库回屋,陈燕玲就坐在客厅,起身担忧地看着他。萧楚炎垂着手有气无力上楼,和之前跑来跑去那活跃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霖渠,你等着,我改天拿酒酿奶和好吃的回去。”霖渠要走了,萧楚炎一路跟到车库里,眼巴巴看着霖渠,十分舍不得。
那如果不甚打到他或者翻车怎么办,为了阻止他搞基都不顾他的安慰了,老爸绝对更年期,脑子都不清醒。
书房里,萧立群拿起手机拨打电话,那头秒接。
霖渠提起手里的袋子:“今天不是已经拿这么多了吗。”
“没你说不的份,8月底学校开学我会带你过去,在此之前你走不出这个家门,我会找人看着你。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
他们正在热恋期,还有很多甜蜜的畅想等着去实现。霖渠对他的依赖和信任也达到了巅峰,他们正处在最需要贴近彼此的时候,偏偏在这种时候……
为了防他居然带枪,这是要搞死他。这些都什么人,普通的保安又资格配枪吗,非法武装?真是疯了。萧楚炎镇定心神,问门外的小哥:“这是真枪,有子弹嘛?”
萧立群靠在沙发椅上仰起头,转动着疲惫的脖子。萧楚炎站在红木书桌前仓惶地看着他,脊背渐渐弯起来,仿佛遭受了天垂重击将他压垮。
中间那个估计是领队,他回答:“我们接到命令,如果你擅闯大门,就开枪打你的车胎。”
不是她刻意要窥探
但这回压根还没爬上去,只是抱着铁门发出几下丁零当啷的金属碰撞声,外面就有灯光照过来了,刺得他没法睁眼。萧楚炎定睛看去,见到六个防爆服裹体的粗壮大汉跑过来在门外站成一排。
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海报照片还散乱着,萧楚炎也不介意被老妈看到。他走过去拿起那些“罪证”慢慢整理,理着理着就忍不住停下来细看。这样子留着寸头意气风发的霖渠就快要回来了,怎么能在这时候中断。
他满脑子都是霖渠霖渠霖渠霖渠,偏偏现在他不敢联系霖渠,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个糟透了的境地。算起来离他们矛盾解决还没两个月呢,霖渠卸去防备对他敞开自己也没多久,做爱的次数,细数也就十来次。
萧楚炎充耳不闻,飞快地跑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