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狗在严柳家里呆了两天,周一自然是拖着伤痕累累的屁股去上课,一碰就疼的不行的屁股碰到坚硬的椅子根本坐不下来,陈若奇索性叛逆的站着听课。
老师也懒得管他,陈若奇虽然平时混蛋了点,上课的时候倒是格外认真,从不在课堂上捣乱,而且因为他的缘故,他们班级在课堂上捣乱的人都很少。
陈若奇强忍着身后的疼痛,尝试用听课来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经,结果身后两团软rou的疼痛丝毫不见减轻,于是他难得的在听课时出了神,目光不自觉的偏向睡的酣然的严柳。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陈若奇总算知道严柳为什么老在上课时候睡觉了,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游戏迷,在这两天里,除了逗弄两只小奴隶,剩余时间几乎都在打游戏,睡眠时间恐怕还不足五个小时。
在高三这种紧要关头,一整节课都在睡觉的人实在是微乎其微,老师轻易便关注到了他以前从没注意过的人,陈若奇清楚的看见老师将手中的粉笔掰成两截儿。
尽管严柳课桌前端摞了两厚摞书本,老师还是Jing准的将手中的粉笔头扔在了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脖子上。
这位地中海老师很稳定的发挥了多年累计的一项技能——Yin阳怪气。
“有些人啊,就是不自觉,明明成绩差的连大专都上不了,还在课堂上睡大觉,人家比他聪明,比他成绩好的同学都知道困就站着学习的道理,他却只知道睡觉。”
“看来某些同学以后注定只能考得上一种大学,家里蹲大学。”
同学们被老师幽默的话语逗的直乐,只有严柳强撑起睡的软绵绵的身子,一只手摸了摸被打中的皮肤,睡的发红的眼睛里尽是迷惘之色。
旁边的女同桌看到这个样子的同桌,红着脸帮他把书翻到老师讲的那一页:“老师说你了,别睡了。”
严柳不满的嘟囔了一声,随即便想到了什么,笑着对女同桌道了谢,轻而易举的将女同桌闲置的书也骗了过来,在面前搭起了更高的堡垒。
然后两只胳膊往课桌上一蜷,脑袋往胳膊上一搁,两只眼睛一闭,继续去梦周公。
陈若奇无奈的扶额,却也不禁为严柳的成绩担忧,但好歹也没垫底,应该还有抢救的希望。
下课铃响起,好多人急忙趁着这个间隙也趴在桌上补充一下能量,秦客照常来串班,陈若奇把刚才上课时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下。
秦客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严柳,不道德的笑出了声,道:“孙长老形容的还真贴切,家里蹲哈哈哈。”
孙海是陈若奇他们班的数学老师,是个地中海,为人古板,性格又古怪,同学们私下便都叫他孙长老。
陈若奇课桌旁一下课一般都是门庭若市,那些爱打架,性格叛逆的同学都喜欢跟他玩,听到秦客说的话都笑开了。
“还真是,不过要不是严柳,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孙长老这么幽默的时候。”
一个同学话音刚落,就见严柳又迷迷茫茫的坐起来了,看样子像是睡蒙了。
“别说,这小子的外表,可真优越啊。他要是个女生,我一定拿下他。”一个男生靠在陈若奇的课桌上感叹。
白皙Jing致的脸颊被校服袖子上的褶皱压出一道道印子,然而这并不影响这张脸带给人的美感。
严柳烦躁的甩了甩压的发麻的胳膊,看了眼周遭吵闹的教室,起身走了出去。
秦客和陈若奇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一起跟着严柳出去了。
严柳只是站在班级外面的走廊里,双手插在裤兜里,夏日的风并不清凉,却也抚起了他额前的碎发。
秦客和陈若奇走过去,将手撑在前面半人高的围栏上,眯眼看着对面的教学楼。
严柳看了他们一眼,问道:“干什么?”
“教室里面人多,太闷了,出来透会儿气。”
严柳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陈若奇看着他的侧脸,暗自斟酌了一下上课时老师说的话,提议道:“要不以后我来辅导您的功课吧?”
“我也可以。”秦客紧跟道。
严柳挑了挑眉,看着一脸认真的两人,摇摇头道:“没必要,反正我考不考大学,意义都不大。”
“怎么不大?高考是改变我们命运的唯一途径了。”陈若奇听着这话急了,声音也不禁提高了几度。
严柳皱了皱眉:“管好你自己,我的命运不需要改变。”
严柳说完这话上课铃便催命一般的响起,打断了陈若奇还想开口的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