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冷笑:“学会反抗了?”
“你!”张少亦瞬间血压上来了,“你怎么说话呢?!”
严天垚颤颤巍巍地解开扣子,右侧的乳肉上有吻痕。
“你爸住院了。”
严天垚咬紧唇,一味摇头:“没有……
“估计忙完就回来了。”
“好吧,”严冰的声音冷而静,“把上衣脱了。”
“不要!”严天垚口齿不清,儿子戴了一副防水的薄手套,上面都是塑胶味,他不喜欢这种味道。
他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他,询问下近况。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了公司,却还是烦躁不安,中午时他接到了严天垚的电话。
严冰打断道:“我现在就过来。”
挂了电话,严冰终是没拗过那股劲儿,严天垚就这么轻轻推了下,两个小人就立刻停战了。
他生怕见到严天垚会失控,说不定直接拔了他手背上的针头戳烂他的脸。
张少亦无法感同身受,但肯定是站在爱人这边,“你现在有自己的生活了,严冰也是,他以后肯定会成家的,该放手时就该放手。”
“爸,”严冰叫了声,然后就躺到严天垚身边,“这是双人床吧?”
“我们只是父子关系,仅此而已。”
严天垚面露难色:“这次严冰去外地出差都快好几个月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会不会出事了?”
严天垚还没痊愈,手无缚鸡之力,被拖进厕所后就听见一声反锁的声音,他趴在地上,恐慌地喊道:“儿子!你冷静点!”
他慢悠悠地扶起严天垚,放好点滴杆子,待血液下去后,他扒了他裤子让他坐在马桶圈上,他盯着小鸡鸡问道:“怎么没戴锁?”
病房很宽敞,严天垚躺在床上打点滴,不过脸色好了不少,一看见儿子出现了,眼神都亮了——消失了一段时间再见面,貌似变顺眼了。
有了张少亦后,他也更受不了被儿子这样玩弄,用力推开了他。
简直是爱恨交加如血雨腥风,严冰做了一晚上心理建设,熬了一个通宵,还是很矛盾,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始终无法和解。
“是你想让我去?还是他又闹别扭?”
“他发高烧,病毒性感染,去看看他吧。”
严冰愣了愣,“刚回来。”
“谁留下的?”
“没死?”
“家里没人,我这几天住院了……”
严冰眼皮一跳,迅速捏住那只奶子,疼得严天垚的眼睛立刻湿润了,肥大的奶头被死死捏着往外拉,还捻成螺旋,疼得乳肉乱颤。
“怎么了?”张少亦问他。
他在监控里看见父亲从床上摔了下去,也看见张少亦把他抱了出去,通过对话他也知道父亲在哪家医院,可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他。
“感觉怎么样了?”严冰问,捏住父亲的下巴转向自己。
严天垚心情复杂,如果真像张少亦说的那样简单就好了。
就算出差每天起码会有三四条短信和一两个电话,现在却杳无音讯,烦是不烦了,可他生怕儿子背井离乡的不会出事了吧?
严天垚叹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别多想,也许只是太忙了。”张少亦斩钉截铁地说,昨晚他还在电梯里撞见严冰了,身边站着一个面容较好的男人。
“是吗?”严冰一巴掌重重扇在他脸上,猛地把他拖下床,打点滴的杆子砰一声倒地了,瞬间血液倒流,细长的软管变成了一条血红。
“你爸担心你,说你突然消失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严天垚双眸微垂,尝过男人滋味后,多了份媚态,慢慢抬起的双眼像缓缓打开的折扇,每开一屏就多一分性感。
严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一手扶着脖子左侧,脖子往那侧压了一下,咯哒一声,犹如干架时的热身运动。
“嗯,可能他也不想看见我……”
“死了?”
严天垚往边上挪了挪,见到严冰不怀好意的笑容,不得不感叹真是见不到会想,见到了就心烦。
“太、太难受了。”往日被支配的恐怖又回来了,严天垚暗骂自己为什么要犯贱!严冰一回来他就没好日子过。
严冰和他擦肩而过,没理他,却被对方拉住了。
张少亦和严冰相处下来,觉得这小子也不怎么待见他爸,父子俩的感情不像外人看上去那么亲密,他问:“你和严冰有什么隔阂吗?”
严冰看得呼吸变沉了,他凑到父亲耳边轻骂一声“贱货”,随即伸进他嘴里捏住舌头,“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骚吗?”
“说到底,我不适合做父亲。”
“还在H市吗?”
晚上,张少亦特意在公寓的过道里等严冰,严冰喝得微醺,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严冰烦躁地扯松领带:“没空!”说完径直往公寓走去,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