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丢掉他好到哪里去。
只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一直照顾着他。
因为救了自己,梁栗濡更是染上了风寒。
从看到梁栗濡面目苍白的躺在床上,还故作坚强的安慰自己时,梁若舒就发誓一定会把梁栗濡当成亲弟弟一样对待。
傍晚,梁若舒心情轻快的从梁栗濡那里回去,结果却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平时根本不会来她院子里的人。
“额娘。”梁若舒给坐在高位上的人行了礼。
旁边跟着她也没见过几次面的嫡女,梁若水。
看那一双眼睛,显然是刚哭过了。
赵夫人颇为热情的拉住她的手,一阵嘘寒问暖。
“若舒啊,要是额娘没记错的,你今年也十七了。”
“是的。”
“到该说亲的年纪了…若舒可有中意的?”
“并无。”
母女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赵夫人又拉着她说了些体己话,最后说道:“额娘跟你说一门亲,你看可行?”
没有等梁若舒反应,她接着向下说:“你要是答应了,你就是丞相府的嫡女,和若水是一样的。你的这门亲事也是极好,嫁过去就是正室,若是你这样嫁,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只能做个卑贱的妾室。”
梁若舒沉默,她不相信这种好事会轮到她头上。
果然,赵夫人又说:“就是那三王爷。”
就算梁若舒才穿来这么短的时间,也是知道,这三王爷是个傻子的。
她明白了,这是皇上的旨意,嫁嫡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看起来梁若水不愿意嫁,所以才找了她。
就算她不同意,成亲那天,无论如何她也会被想办法弄去的。
梁若舒低声说:“谢谢额娘,我会考虑的。”
“好,那额娘明天等你的好消息。”
赵夫人领着一直未说话的梁若水,满意的走了。
“娘,我还是觉得太便宜她了。”
“算了算了…这还不是你不愿意嫁,不然用得着这样吗?”
“娘~你舍得把女儿生生推向火坑吗?去侍候那个傻子?”
“嘘,慎言。”
“知道了娘。”梁若水朝赵夫人撒娇,讨好似的跟她捶了捶背:“女儿只是想一直跟在您身边罢了。”
“哎…还是没长大啊。”
既然梁若舒剧情里能同意,现在她也没有犹豫太久,就拿了主意。
然后她跟梁栗濡把这事儿一说,梁栗濡脸上都是为她开心的笑意:“姐姐,这样挺好啊。再差也不能比现在差了。”
“哎…你说的也是。”梁若舒捏捏他的脸,心想这个弟弟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只是梁栗濡又难过的垂下眉眼:“姐姐出嫁了,我在这府里,可就无聊了。”
梁若舒摸摸他柔顺的头发,哭笑不得:“放心,你就是在哪里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会有人说的。”
“当真?”
“姐姐还能骗你?当然是真的。”
梁栗濡便幸福的笑眯了眼睛。
出嫁的那天场面很盛大。
虽然给丞相府准备的时间不多,但是毕竟是皇上下的旨意,再不情愿,他们也得给办的风风光光的。
甚至将新娘送走后,连皇上都来了丞相府道喜。
众人瞥着皇上似笑非笑的脸,也不知道这是道喜来了,还是看笑话来了。
秦御瑭端着酒杯,朝下面同样来道喜的官员笑:“各位爱卿不必拘谨,毕竟这是丞相府大喜的日子。”
下面的官员你看我,我看你,不论心里想着什么,他们都一同朝丞相举起杯,笑容满面的给他贺喜。
喝了几杯酒,秦御塘像是看够了底下人的笑话,无趣的起身,在中途离了场。
反正在这群人心里,他就是个心思难猜,喜怒无常的暴君。
他走了,宴会的氛围才轻松了些。
秦御塘迎着春日的晚风,喝了些酒的脑袋有些晕乎。
瞧,眼前都出现幻觉了,因为他好像看见了天上下凡的红衣仙子。
他望着桃花树下坐着的仙子,又看看天上的月亮,语气也慵懒起来,念了句诗:“人面桃花相映红,果真没错。”
梁栗濡扯扯身上的一身红衣,淡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偏偏带着小动物的无辜:“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天上有不能跟凡人说话的规定吗?”或许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或许是喝醉了酒,秦御塘放下了一身防备,走到他身边坐下,望着天上一轮皎皎明月。
“难不成真是仙女?你独自一人坐在这?怎么不去参加外面的宴会?”
梁栗濡也望着月亮,真仿佛出尘的仙女。
“嗯…里面太闷了。”梁栗濡道,“而且今天出嫁的是我姐姐。”
安插在丞相府的探子早就告诉秦御塘,出嫁的不是那名正言顺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