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帮
着别人说话!为什么我按你们说的做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搞砸!为什么没人看出
来,我才是最委屈的哪一个吗!」
我终于爆发出来,对着廖韬喊道。
满走廊都是我的回声。
「……走吧,小廖。」
佟德达对廖韬说道,「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那秋岩,我们……走了?」
廖韬对我问道。
「滚好,不送!」
我的脸上依旧堆着笑。
「门帮你关上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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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接着又叫住了佟德达,「佟大爷,等一下——如果今天、明天
、后天……往后无论哪一天,有人想要来寝室看我,麻烦您转告她:就说,何秋
岩已经死了。」
佟德达没说什么,让廖韬关上了门。
一股浓烈的苦味从嗓子眼里袭上全身。
门一关,我已经泣不成声。
我,何秋岩,从小到现在2岁,没经历过什么爱情,没谈过一个像样的恋
爱。
初中那年喜欢过一个女孩,在那个女孩的生日上,一个男孩带走了她;上警
专后玩约炮游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健美、善解人意的女孩子,然后我发现那是
我同寝室的兄弟的女友,接着我便跟她用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方式保持着肉体关
係,却不能以正常的方式谈恋爱;我一直喜欢我自己的妹妹,可就在我终于要下
定决心跟她表白的时候,她却告诉我她喜欢上了自己的父亲;然后,我在某一天
突然发现真正对我能说得上不只是「喜欢」
而是「爱」
的,是夏雪平,我的妈妈,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打动她;也就在这个时候,
与她朝夕相处将近七载的那个我最讨厌的艾立威,跟她表白了;而她对他的回复
,含煳其辞。
没错,或许在床上,我已经睡过了手指脚趾加一起都数不过来的女人,我在
性爱上已经是一个风月老手了;可我在精神上,我他妈就是一个lsr!难
道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么?一辈子注定睡遍所有姑娘;却得不到她们任何一个
人的心?我也不是故意想去风流浪荡的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在专心、认真喜欢一个人,可就是得不到;而其他的人却总可以
很轻鬆地拽走我身边用心喜欢着的那个人?为什么!……也不知道我哭到了几点
,我哭得累了,哭到头重脚轻,我挂着满脸的泪水躺到床上睡了,衣服也没脱、
脸没洗牙没刷,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6点钟就醒了,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一隻小蜘蛛发着
呆,一直到八点钟我才下床。
我理了理衣领,穿上了鞋,就下了楼。
太阳初来得晚,空气中还有朝露的气息,就像是也刚哭过了一宿一样。
我煞有介事地去了一趟办公室,夏雪平已经坐在电脑前打着字。
她今天戴上了她那副黑框眼镜,可即便有眼镜遮挡,还是可以看出来,她双
眼红肿的样子。
在我进到办公室里以后,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头继续打着字。
我也没说什么,直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收拾着自己桌面上的东西。
旁边昨天参与帮着艾立威表白的那些人,倒是在一旁交头接耳起来,甚至有
些幸灾乐祸。
碰巧,这个时候艾立威背着自己的斜挎包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星巴克
的咖啡,一袋点心,还有一个小号塑胶袋包着的东西。
「早啊大家!」
艾立威大声对屋子里所有人打着招呼,看了我一眼,又走到夏雪平面前,微
笑着说道:「早啊,雪平。」
「嗯。」
夏雪平抬头看了一眼,「你鼻子……这么严重么?」
我也抬头看了艾立威一眼,他居然在脸上戴了一个跟刚学游泳的小孩子戴着
的那种鼻夹差不多的竹制夹板,固定在他的鼻樑两侧——昨天我那一拳打得有那
么严重么,能直接给他鼻子打歪?他现在的样子可真够滑稽,我却一点也笑不出
来。
「……哦哦,没什么,没有大碍。」
艾立威看着夏雪平,尴尬地笑笑,接着对她说道:「喝吧,我要的豆奶拿铁
,一份柠檬罂粟籽蛋糕,还有这个——这个是眼贴,贴在眼睑下面有冰敷效果,
及时消肿。」
「谢谢你了。」
夏雪平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