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了。男儿当入京,这是你当日说过的,这时候
心情如何?」
吴风在马上欠身答道:「所谓京都居,大不易。卑职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然
则,京都繁盛,乃帝畿所在,正该猛虎下山。」
于谦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毫不畏惧。对了,你师父赠你的护体武器,
练得怎样了?」
吴风微笑道:「师父心思巧妙,让人惊叹,竟想到用白银打造一对圆球,再
以内力挤压令其形状改变,用剑为剑,用刀为刀,可谓一物百用。」
于谦正色道:「此物虽巧,你也切莫过于依赖它。白银性柔而不刚,韧而不
坚,倘若与敌游龙而战还可,若是敌人以力击之,则不可与其硬碰。」
马车内忽然传出一把魅惑的女声:「相公!你这是在小瞧我设计的武器吗?
要不你任使十八般兵器,我只用这对银胆,看看谁胜谁负!」
于谦无奈苦笑,回头道:「不是我说你,翡翠你是那七人之一,相公我手无
缚鸡之力,如何能与你比较?我只不过是担心风儿,岂有小看夫人之理?」
马车内的翡翠方才满意道:「那还差不多,否则回家后,我让姐姐收拾你!」
翡翠口中的姐姐,自然是于谦的正房夫人。
于谦摇摇头,对翡翠的娇蛮无可奈何,既是宠爱又是无力,只得继续对吴风
道:「对了,当初我告诉过你,我门下已有两名门生,也就是我的幕僚。其中为
首者林迟,他此时应该回京了,届时让你见上一面,熟悉熟悉,日后少不得要共
事一司。」
吴风拱手道:「卑职知道。」
于谦摆摆手,说道:「以后无需自称卑职,你是我的门生,称我老师便可,
你我平等交谈。回京后,我便把官印给你,我为你谋的差事在锦衣卫,挂的却是
文职,你……明白我的用意吗?」
吴风答道:「学生明白,入锦衣卫乃是一石三鸟之策。其一,锦衣卫乃国之
利器,与他们亲近,有助于日后办公;其二,锦衣卫常在宫内行走,可以接近宫
中贵人;其三,在锦衣卫司文职,可以避免得罪东厂,日后还可与东厂谋。」
于谦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对了,你可曾定亲?有意中人否?」
吴风答道:「尚无。」
于谦闻言大喜,说道:「这便好办,日后有门好亲事等着你。当然,也要看
你的意愿,只是这门亲事,可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
吴风似乎对此事毫无意见,只说道:「学生听从老师的安排。」
于谦把帘子放下,说道:「那便回京再议吧。」
一时,马车周围安静下来,速度渐渐加快,一路向北。马车内,却响起三个
女人的声音。
经过连日的相处,月容和云心两名聪明的奴婢也摸清了翡翠的脾性。翡翠乃
是西域公主,那里民风奔放,族人豁达豪爽,所以翡翠并无中原女子的柔软和城
府,却更像一名侠士好汉,说一是一,绝不会故作姿态。翡翠一路跟随于谦出巡,
沿途只有她一名女子,早已受够了寂寞。于是,三人竟从主仆变成了姐妹。
车内,月容问道:「姐姐,此次我们进京,会见到皇上吗?」
翡翠正舒服地靠在软枕上,云心在一旁轻按着她修长的大腿,多少男人垂涎
欲滴的香嫩软肉正在云心手中被搓揉着。
「可能吧,怎幺,你这个小蹄子难不成想勾引钰小子?」
当今皇上朱祁钰,翡翠虽是西域公主,所处国家远在边陲,不需对大明进贡
称臣,她又是「那七人」之一,故而对皇帝并没有什幺敬畏之心。更重要的是,
当今圣上年方二十八岁,比她还要小四岁,所以她私下称其为钰小子,于谦和皇
上也无可奈何。
月容被翡翠的话羞得满脸通红,云心却插嘴取笑道:「谁让咱们风少爷无心
女色,她勾引不得,就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去咯。」
月容云心乃是一胞所生,虽是月容为长,却并无太过明显的姐妹之分。
月容嗔怒道:「你要死!自己还不是一样,我看你怕是连吴贵都要看上了。」
云心性子较为活泼顽皮,并不怕月容的反讽,冷笑道:「是呢,贵叔的身子
如此粗壮,谁不喜欢。我却不像你这样,妄想成为贵妃。」
翡翠轻轻拍了拍云心的红唇,说道:「好个伶牙利嘴的小姑娘,也不怕歪了
嘴巴。不过,你们俩倒是提醒了我,那钰小子年轻气盛,正是喜好女色的时候。
若不是相公是当朝红人,他只怕连我都要抢进宫去。你们俩是双生姐妹,两女共
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