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
于谦一边嚼着饭粒,一边问道:「前日问你,可知我为何如此随性收你为幕
僚,可曾有了答案?」
吴风皱了皱眉,说道:「我与大人初次会晤,大人对可谓一无所知,必是因
父母辈的因由。然则母亲与大人亦不曾相识,莫非……是因为我的父亲?」
吴风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虽然沈嫣琳说她也忘了,但在吴风看来,无非也
是她不愿意说出口。
于谦满意地点点头,道:「果然非凡夫俗子,推断有据。你可知你的父亲是
谁?」
吴风欠身答道:「属下不知,望大人明示。」
于谦眼睛一眯,想了想,泛起一股奇异的微笑说道:「你既不知……事情便
有趣起来了,那此事就随缘吧,以后时机一到,你自然会知道。」
吴风并没有像一般人一样追问,只是点点头,继续吃饭。
翡翠在旁边忽然「噗嗤」一笑道:「这孩子真可爱,脸上装作不在意,呼吸
和心跳却已乱了几分,咦?竟平伏得如此之快……」
于谦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小妾,问道:「我有意让吴风随你学武,如何?」
翡翠杏目一眯,极为妩媚,双眼打量着吴风,眼神有些暧昧,奇怪那于谦却
似乎并不在意。只听翡翠伸出纤纤玉指,挑着吴风的下巴问道:「俊俏的年轻人,
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吴风脸色不变,轻轻离开她的指尖,起身弓腰道:「愿得指点!」
翡翠像是看着某种猎物,不断点头说道:「好,有意思……咯咯,以后会更
有意思……」
一时,屋子里充满了翡翠的笑声,让这官邸的颜色顿时鲜明起来。
*** *** *** ***
金陵明月楼。
吴雨早把那笔原要送去四川的善款取了出来,收了几处地盘,无形中包围了
六凤居。金陵三绝,雪芳阁是宫中娘娘的私器,若是鲁莽出手,不知会牵出多少
关系纠结。所以吴雨便把目光先瞄向了六凤居。
随着吴雨和司明月的合作,两人相互了解之后,颇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吴雨年仅十七,行事出其不意,武功神秘,引起了司明月极大的兴趣。司明月这
是红袖善舞,消息四通八达,让吴雨对江湖更加着迷。
此时,司明月正如一个私塾老师一般,对吴雨谆谆而教。两人坐在明月楼第
三层,便在上次考验风月的屋子里,茶水早已冷却,吴雨却无心去喝。
只听司明月道:「上次与你说起七大高手,那我便问问你,如果七大高手相
互切磋,谁胜谁负?」
吴雨理所当然地道:「既然称为七大高手,岂非不分胜负,难道他们七人还
有高下之分?」
司明月抿嘴浅笑道:「世人听得七人传言,便以为他们同是宗师,难分轩轾。
其实不然,早前曾教过你,学武者有几层境界?」
吴雨连忙答道:「这个自然记得。武有四境,气机,成域,破境,行宗。稍
有小成,能气运全身,是为气机;内力外放,成一界疆域,是为成域;看破疆域,
返璞归真,是为破境;一方大成,武从极致,是行宗。」
司明月掩嘴道:「背得还挺熟,倒是你自己,处于气机,迟迟未能成域,虽
有些小手段,始终还未成气候。」
吴雨干笑道:「六当家言之有理,可是我如今才十七岁,不急,不急……嘿
嘿……」
司明月似笑非笑,无奈瞪了他一眼道:「那七人中,最低境界也是行宗者,
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然则,四层之上,还有一层。古有言:一而不党,命曰
天放。此境界为天放,顾名思义,被上天放逐的人,其境依然高于这人世间的所
有。」
吴雨眼冒精光,默念道:「一而不党,命曰天放……好一个天放者!那七人
中,谁是天放?」
司明月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曾听二当家说过,他当初
潜入皇宫时,是破境者。那天影追了他千里都未能杀他,定是行宗。那于谦的小
妾翡翠大约也是行宗,四大家族的四人应该也出不了这个范畴,唯有最神秘的浅
雪无痕,最有可能是天放。」
吴雨皱眉道:「那既然四层之上还有一层,以前必定有人达到过,那人是谁?」
司明月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幺快便想通关节,果然有些小聪明!
据二当家说,大约在四十年前左右,天下并没有那七人,当时尚算当打之年的山
东白发宋刀刚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