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应承一定要给她,她不便在这大庭广众中跟他
推掇,才不情愿地收了。
「怎么不见王总?」
贾应承突然问,绮媛说:「我那知道?这得问王玲瑶去。」
「王玲瑶去机场接伊妮,我们这EO胆子够肥的,硬是将她弄了过来。」
贾应承不经意地说,绮媛拿根手指在嘴巴摇晃将他的话阻止了。
贾应承又说:「绮媛,这次贝尔没有参加庆典,你失望吧?」
绮媛的情绪被挑起来了,心里随即一紧,被一股又酸又累的柔情攫住。
她冷冷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贝尔在她心里只剩下一个符号,一次短暂的激情,如同潮汛掀起了一阵
波浪,随着退潮已悄无声息。
「贝尔远在南美洲。」
贾应承说,绮媛一直没跟他联系,绮媛猜测他这时或是已被那个女人霸占了
,或他霸占了那个女人,谁知道呢。
他永远是漂亮的猎人或猎物。
离开了餐厅,绮媛漫无边际地在街上闲逛,夕阳西下照在玻璃墙外的街上,
陌生的人群车流熙熙攘攘,但没有内地的拥挤,没有她所熟悉的那种附丽于市井
气之上的精致、洋气。
人们看上去都长得差不多。
偶尔有特别漂亮的高大女子走过,显然是从其它国家来的。
她们身上有东方女性所缺乏的霸气之美,她们的眼神更有力,但东方女人却
依旧以其精致、克敛、善算计引以为傲。
绮媛逛了附近的商店,商家们为了促销商品,干脆把箱子、靴子、帽子、毯
子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搬柜台外面。
尤其那些五色的衣裙随风飘飘,远看象一堆彩旗。
到处成千上万种商品连成一气,使人感到自己腰包再鼓也是极其有限的。
贾应承一直紧随其后,像个矮粗的男侍者,甚至连绮媛走进女人的内衣店他
也不离不弃地跟着,还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掏腰包涮卡的姿态。
一直以来,贾应承对绮媛情有独钟,放眼全公司所有的女人,他染指过的女
人不少,那些或青涩如枣不解风情、或放荡不堪追名求利、更有的跟他就是赤裸
裸的金钱交易。
唯有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就喜欢她冷艳华贵精明干练,而私底下却又婉约温
柔善解人意的个性。
见绮媛逛得累了,贾应承提议到附近的酒巴呆一会,绮媛也勉为其难地答应
了,反正也没什么事。
他们兴致勃勃地在周边转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一个酒吧,侍者都是洋人,黑
西服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衬衫,上面好象粘着一个蝴蝶形的黑领花。
贾应承叫了啤酒兴高采烈地喝起来,绮媛手拿着酒杯,却没有喝的意思,贾
应承善解地问:「你不喜欢?」
绮媛下意识地搓着两只雪白细长、涂了银色指甲油的手,并没有回答,他又
说:「是怕发胖。」
绮媛似是非是地点了点头。
他又问了绮媛一些近来的情况,她只是机械地回答问题,渐渐地就有了兴致
,也反问他一些问题。
「绮媛,王总就要退休了,你有什么想法?」
见绮媛打不起兴趣,贾应承聊起了这个敏感的话题,绮媛笑着:「我有什么
想法,没有。」
随即又说:「要说想法,你是应该有的人,在那些副总里面,你最应该名正
言顺地接替。」
贾应承摊开双手连忙摇动,他说:「不可能,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胖胖的脸上笑容可掬:「能在这个位置再让我快活几年,我已是烧高
香了。」
「贾总一定知道内幕?」
绮媛笑容满面地问,贾应承故作矜持,一双滑遛遛地眼睛在绮媛脸上打乱,
绮媛描过的黑眉毛一挑。
显然她自知失态了,由于问得仓促,显得急不可耐,她自知失口叫他抓住什
么。
「这里挺嘈杂地,我先走了。」
「好吧,我再喝一杯。」
贾应承说起身相送,刚把绮媛送到了门口,他说:「你该好好地去游一回泳
,什么也不想。」
绮媛回到了酒店房间,这里非常舒适,深红色的地毯、床罩和粗呢椅面,使
人感到沉静。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就赤裸着躺在松软的床上,懒洋洋地伸一下胳膊大腿,
真要好好睡一大觉,把旅途中积累在身上的疲劳排除掉,蓄足精力,好应付下边
一连串紧张繁忙的活动。
不知什么原因,她脑袋挨上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