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中。他们的亲吻很热切却很
缓慢,很细心地品尝着、体验着。没有强夺、没有贪婪。每一个动作浑然天成融
合成一体,两人似乎都将体内的激情尽致地压抑,表现得不急不躁随波逐流一般
温柔。
突然间,绮媛的手机响起急促的呤声,她一看电话是肖翰的,接了之后却是
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好,你的朋友在我们酒吧醉倒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随后,她说出了酒吧的地址。
「对不起,明伟,我得过去。」绮媛很无奈的地说,「是谁?一定要过去吗?」
他坐在那里发抖,带着满肚子的愤怒和不可抑制的情欲。「我的表哥肖翰,他从
海外回来,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绮媛不得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
情绪,很是抱歉地说。
「好吧,我自认倒霉。」明伟很是绅士地说,似乎唤起的火焰熄灭了。他下
车的时候,还不忘把手举到耳边:「绮媛,需要帮忙就打电话。」
「对不起,明伟,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糟糕。」绮媛说,他摆摆手独自走了。
绮媛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引擎发出怒轰。深夜的街道恬静空旷,平日拥挤的道路
显得宽大。整个城市全是路灯的颜色。偶有急驰而过的车辆,使城市的子夜显得
无精打采。
酒吧里灯影昏花人声嘈杂,每一张面孔看得都是模糊发醉的样子。绮媛站定
四处张望,有男人过来搭住她的肩膀,问她要不要喝一杯,绮媛拍开他的手。这
时,有一服务生模样的小姐过来,她拿着肖翰的手机:「对不起,我只能从他的
手机上寻找,你是他的朋友吧?」
绮媛不开口,示意她带路,在一角落见到了酩酊大醉的肖翰。见到了绮媛进
来,他一冲起来就搂住了她。绮媛蜷曲在他的怀里一同掉进沙发。他拖了哭腔说:
「我难受……」
「怎会是这样?你不是滴酒不沾的吗?」绮媛带着哭腔问,他将跟前的半杯
酒灌下去了,酒很烈,像液体的火焰,沿着他的嗓子一直燃烧到胃部。烈酒进了
肚子就像吞下一只手,五只指头在肚子里抓挠他,搅动他,令他五脏俱焚,令他
心律加速。
绮媛用力抢夺酒杯,他的挣扎从开始就露出了凶猛和蛮横的性质。他的力气
比绮媛大。绮媛挣脱了他的拥抱,一把就把他推翻了。肖翰在一连串的咣当声中
又倒落在沙发上安静了,绮媛扶起他:「我们回家。」
肖翰埋下头拥住了她,轻声说:「不要离开我。」绮媛在他的怀里急促地呼
吸。她张开了指头,在肖翰的身上轻轻地抚摸,全身心地安慰他,却又有些无从
下手。肖翰吻住了她的耳廓,在她的耳边再三再四地呢喃:「不要离开我。」
他的嘴唇在滑动,吻她的眉骨,她娇嫩的脸颊。他的唇最终找到了绮媛的嘴
唇,绮媛的嘴唇一片冰凉。这时像只淋了雨的小鸡,任由着他的嘴唇紧紧贴住了
她的嘴唇。绮媛别过脸躲开,她半蹲下去,很笨拙地挟起他的身体。
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笨重的他使她的动作万分地吃力,她像一只巨大的
乌龟,顽强地伸出头,尽可能地运动起四肢。没走上几步,他的身体就要滑落,
绮媛用一只手臂拢住他的后背,幸好能够站得住脚。这时,便见绮丽急急地进来。
见到了绮媛这等模样,绮丽直直的看着他们,突然感到喉咙发干。「都这样
子,你还不过来搭把手。」绮媛急着喊道。绮丽这才上前,矮下身用肩膀托起了
他,这样,俩人一人一半分担起他的重量,再慢慢地朝门外走去。
绮媛和绮丽费尽周折齐心协力地将肖翰弄回到了公寓,两人对望着都在大口
地喘息。这季节正是酝酿台风的秋天,不论室内户外都一样,闷热得令人难以忍
受了,何况刚刚费尽全力。「酒吧的服务员给我打电话,说得死了人一样严重。」
绮丽说着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绮媛见她里面仅只是一件皱巴巴的睡衣,而且
光脚穿着拖鞋,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绮丽也笑了,她说你穿成这样真看不惯。绮媛用指头拉拉披衫的领口,她降
红色的披衫都已湿透,让开放的空调凉意尽其可能地贴到她的皮肤上去。她感到
汗水细细地流到了她的乳沟,聚集在那儿,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
肖翰躺在卧室的床上烂醉如泥,谁来给肖翰换衣服。绮媛躲避地进入卫生间,
她很烦,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抹胸难言刺激着她的奶头;而且更糟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