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甩动,头也不回飘然而去。
当日晚间,祝婉宁将方媛叫到了身前,师徒二人倾心交谈。祝婉宁早知白日
一切,郑重警告方媛道:「媛媛,我命你和宋岳假作情侣,但你也要小心防范。
宋岳毕竟是金无涯的人,切不可走得太近。金乌殿的人心狠手辣,奸狡多诈不可
不防啊。」
祝婉宁爱徒心切,语重心长一番善言却让方媛听了尤为刺耳,她早就对师父
偏袒白雅不满,这时好不容易有个俊俏不输祁俊,前景又一片光明的小哥儿对她
倾慕,师父不但不替她高兴,反而要从中作梗,这不是存心找她麻烦不成?她不
敢在祝婉宁面前面露不快,可却不软不硬回敬道:「可不是师父要弟子做假?否
则谁愿做着招蜂引蝶没羞没臊的勾当,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如今师父也来说
我……罢了,徒儿便是这个命,徒儿认命还不成。」
祝婉宁出此下策,也是无奈,心生歉意,真情流露,爱怜地拉着方媛小手,
温声道:「师父懂你的心,等事情了了,师父自会为你做主,叫你寻个好郎君。」
祝婉宁广交天下豪杰,她还真有这能耐,为弟子谋划前景。只可惜,方媛全把师
尊一片真心当作假意,她以为这不过是敷衍了事,叫她安心为师门做事。等用完
了她,就把她踢在一旁。谁又会怜惜她这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女子呢?
漠然称是,道安辞出。方媛回到房中,辗转反侧。宋岳固然不错,可是哪些
世家子弟名门之后,今日也都看她发痴,若是这一众人中有对她好的,也未尝不
是个归宿。想着想着,悄然如梦,不想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祁俊,这家伙真色,
有了白雅还不够,竟然又扯她裤儿,要对她做那羞人之事。半推半就间,赤着身
子被祁俊拥入怀中。正是缠绵时刻,再一细看,拥着她的男人哪里是祁俊,分明
是宋岳那个呆头鹅。
春色无边一梦觉醒,胯间一片濡湿。
此时就在相隔不远金乌殿另一待客厢房之中,祁俊白雅夫妻二人兀自私语,
白雅赤裸娇躯偎在爱郎怀中,面上红潮未退,绵软娇柔声音含着满足之后的惬意,
「才从师傅哪里回来又折腾人,你瘾头真大。没人瞧见你这孝顺徒儿吧?」
祁俊道:「怎么会,你夫君功力见长,轻功可厉害了。」
「去你的,我看是采花的功夫吧。」
夫妻二人亲昵调笑几句,便转入正题,祁俊道:「雅儿,师傅刚说起方媛了。」
「如何?」白雅秀眉稍稍扬了扬,本有醋意,却想夫君此时和她提起方媛必
然无关儿女情长,也便安了心,静听夫君讲述。
祁俊道:「师父觉得方媛越来越不牢靠,怕她中了金乌殿奸人的计。」
白雅道:「师父必是有缘故才如此说的,她还说了什么?」
祁俊前夜果然实在祝婉宁处度过,两人压抑声音欢爱一场,事毕之后便听祝
婉宁论起金乌殿众,说起金无涯自然是疑心重重,祁俊却道他一个徒儿一个弟子
也是在古怪,怎地无论如何都看着老实,想来定是伪装。祝婉宁对祁俊之言只认
同一半,道:「以前见过宋岳几次,每次都是一般老实。可这回来,宋岳可真反
常,听你师姐们说,他两番来寻方媛,一次叫她气急而归,可转眼又让她眉开眼
笑了。此子前后可是大为反常,此中定有诡异之处。媛媛虽然性子毛躁了些,可
是本质不差,我真怕她吃了亏啊。」祝婉宁心中毕竟记挂弟子,将心事向祁俊娓
娓道来。
祁俊碍于白雅面子,并不敢时常向方媛时时露出好感。可他也记得当年这小
师姐对他颇多照顾,若见她被恶人迷惑,亦非所愿。便道:「宁宁,你可曾警示
过方媛了?」
祝婉宁摇头苦笑道:「怎么没有。我都已后悔叫她去挑群雄内斗了,小俊,
你说师父是不是做错了?」
祁俊并不敢对祝婉宁说三道四,他经过生死之劫后,心性也非同昔日,审时
度势后道:「宁宁,我看此举并非不妥,只是我们对手太过奸猾,而我们可信之
人又实在太少。麻烦恐怕还出在金无涯身上。」
祝婉宁点头认同,幽幽叹息道:「不错,最可怕的就是敌我未分呐。」她稍
顿一顿,才道:「小俊,师父求你个事情,合着机会,和媛媛说说,叫她不要自
误了自己,行吗?」祝婉宁对弟子之间争斗心如明镜,叫祁俊说项方媛,势必叫
白雅难过,可祁俊也许是整个广寒宫中唯一能说动方媛的人。手心手背皆是肉,
祝婉宁宁可事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