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离婚啊。儿子你爱找谁找谁,我看门外那个就不错。」程莱拿大拇指
比比门外。
「夏昌?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江父微微摇头。
「他也是国考考上市直的人,讲道理不可能一点儿能力都没有。」
「你以为他能考上,不因为我么?他是我的外甥,就这个身份,倘若他好好
利用,升迁根本就不是问题。可他,这么多年混成这样,你觉得他有什么能力?」
这回轮到程莱语塞了……老丈人说的都是实话。夏昌绝对不差,但是在往上
爬这条路上,他真的没有啥过人的能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一直很看好你。本以为这么多年历练,相对
于新人,
你已经是算是个有些经验的老手了,可居然还是那么天真。」江父有些恨铁不成
钢地说。
「所以呢?往上爬,就要不择手段,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程莱看着对面
这个熟悉又陌生老丈人,讥笑道。
「你的升迁,势必要踩着别人当跳板。难道也算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这
是生存,没人在不在乎你幸福还是痛苦。」江父嘲讽地说。
程莱冷笑道:「说是为我,还是为了你自己。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棋子,只
不过很好用罢了。」
「错,你不是棋子,我是真的在培养你……你还是没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江父摇摇头,一脸失望状。
「那要这么说,我还得谢谢您的栽培……嗯,辜负您的期望,没领会到您养
儿防老的最终目标。」程莱先是诚恳地道歉,随即话锋一转,无所谓地摊摊手。
任凭你说出花来,哪怕你真的为我好,最后的最后,还是为了自己。
「你!」江父咬牙攥拳,就像把桌子当程莱,狠狠地锤了一下!估计手都红
了。
这小子油盐不进,而且看似跟你谈的有来有往,实则一直没动摇过自己底线。
好比一套拳打过去,自己累够呛,对面纹丝不动,还嘲讽你没用。
「那你说,离婚你有啥想法?!」
「申请调职,哪怕不当正科也行。我一个普通人家,本来运气好点这辈子也
就是个科长,提前这么多年就任职,我够本了。」
「呵,你刚上任,怎么可能就调你走。最起码你还得干几年,然后呢?你以
为岗位是能随便调的?如此任性,你在拿党和人民对你的信任开玩笑?」江父一
听程莱这么幼稚的发言,彻底控制不住了。
「您可别给我扣这么大一帽子,我从来都是任劳任怨,辛辛苦苦地干正事,
为人民办实事。可是回家了一看媳妇给我戴一绿帽子,这谁受得了啊。离婚了我
最起码眼不见心不烦啊,看见你们我就觉得脑袋顶上这绿油油一片还没下去呢。」
程莱现在就跟个滚刀肉似的,干扎不出血,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见程莱这么一混世魔王的状态,江父那张一直制怒的表情,渐渐平静。他突
然对程莱微笑,嘴未张开,眼睛一眯,眼角褶子都出来了,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对程莱心平气和地说:「唉,这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我说,这里面指不定怎么回
事呢。」
「怎么个意思?」程莱隐隐感觉不对。
「诗彤对我说,她和你爸第一次,是酒后发生的。她是迷迷糊糊,把你爸当
作你了,你爸那边……我是不清楚怎么样。」
「什么不清楚?!」
「也不清楚你爸那边,到底是……呵呵,你心知肚明。」江父面不改色,可
阴阳怪气地揶揄程莱。
程莱一听这话,表情一凶,顿时失去冷静,他猛拍桌子,大喝道:「你胡说!」
「胡说?你有证据吗?老公公酒后失德对儿媳图谋不轨,得手后两夫妻打感
情牌配合,堵住受害儿媳的嘴……这事儿怎么听怎么像真的啊!」江父也站起身,
注视着程莱。
程莱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一副得逞模样的老丈人。他不是为了替父亲证明什
么……而是他下意识觉得,江父说的话,是对的!
「你现在有什么?摄像头和视频都在我这儿,诗彤也把你的电脑密码解开了。
你现在所有的底牌都在我这里……还想负隅顽抗吗?」江父不禁笑出声来,自己
的女婿还是太嫩。好言相劝你不听,别怪岳父我使手段了,唉,真的太简单了。
「呵,你个老混蛋,卑鄙!」
「你说什么?!」江父一听程莱出口成脏,眉毛顿时拧在一起!还没有人敢
当面这么骂他!
只见程莱用力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