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呼吸受阻,小脸慢慢憋得通红。
可哪怕憋的快要喘不动气了,她也没说一句软话,更没有伸手去推他。
顾庭深双目猩红,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不受控制,只好赶在彻底失控前松了手。
他一语未发,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被甩上,林乔将被子拉高过头,两行清泪无声无息的流出来。
要多久才能爱上他?
那时,家中突逢变故,在她印象里善良和蔼的爸爸被指控是敲骨吸髓的狼,被扣上贪官的罪名,债主逼门,她和妈妈躲在卧室里不敢出门,相依为命。
后来妈妈不堪压力,从十八楼一跃而下,留下了孤苦无依的她。
家破人亡,她被逼进了绝路。
唐硕谦为了逼她求饶无所不用其极,她穷途末路之际,想起了在A市还有一个能与他对抗的人。
他叫顾庭深。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她想要他的庇护,而他想要她的身体。
这样开始的两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谈爱呢?
没有爱,不也过得挺好。
顾庭深离开家后,一路飙车去了酒吧。
他来得突然,没有提前打招呼,酒吧经理受宠若惊,一听到消息连忙匆匆赶了过来。
顾庭深在这里有一间常年包的套房,平时用来应酬,经理敲门后进去,赔着一张笑脸,深少,您来了。
男人半躺在沙发上,五官分明的俊脸沉浸在逆光处,半明半暗。
去,给我找个合适的。顾庭深说着,丢出一把钞票。
经理战战兢兢的把钱捡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合,合适的?
这位深少向来以不近女色出名,平时应酬的时候都不让女人近身,他们懂他的性子,也从不会往他床上送小姐。
这一时半会儿,怎么找个合适的?
顾庭深点了根烟咬进嘴里,十分钟。
是是是,我这就去。
经理拿着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包厢。
合适的应该要按照那位的模样来找吧?
包厢门再被打开的时候,顾庭深眯眸望了过去。
朦胧的灯光下,那个女孩子的模样看起来与林乔竟有几分相似。
他掐了烟问,叫什么?
安桥。
安桥顾庭深喃喃的喊了一遍,神情有些恍惚。
不但模样相似,连名字都有点相似。
他坐直身子,薄唇紧抿成一字状,目光肃冷像是要吃人一样。
安桥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她刚进这里没多久,年纪不大,性子也没磨练好,几分钟过去,竟忍不住哭了出来,哇
顾庭深眼中的冷意收敛了几分。
算了,她毕竟不是林乔,他心中的恨意没必要转移到她身上。
再哭就出去。他冷冷地丢出一句警告,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
安桥强忍住眼泪和恐惧感,小心翼翼地帮他倒了杯酒,然后递到他面前。
顾庭深皱了皱眉,却还是就势抿了口。
他一夜未眠,又刚与林乔吵过,此时疲惫不堪,正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突然感觉一具柔软馨香的身体紧紧贴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