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人物构思吧,我怕明年我也写不完。
雌虫埃里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仍不认命,不择手段向上爬但最终无力回天心灰意冷等待着命定的结局时,却因为一个巧合中的巧合,被百无聊赖的伽罗捡到。
因为她足够强大,所以不在乎他的不堪过往;因为足够年长,所以足够悲悯生命。她跳脱出虫族,从更高维度旁观这个文明的一切。无垠宇宙中,虚无与死寂如黑夜占领着绝大多数地方,生命只是黑夜中的点点星火。所以当伽罗意外得到这个鲜活与死寂并存的矛盾的生命,她一反常态地在这个雌虫身上花费了很多时间,想让鲜活压过死寂。
她懂他,宽恕他。不管是他的恶,他的善,他的卑微与骄傲。极端的环境造就极端的灵魂。他前半生作恶多端,争权夺利,滥用职权,收贿受贿;但也曾为善不计回报,出钱安置伤残士兵,资助贫困学生,从星盗手中活人无数。他为帝国镇守北疆百十一年,大小战役不下千次,以战功得封上将。前半生的因果他已用一条命还清了,剩下一个遍体鳞伤濒临破碎的灵魂幸而最终找到了归宿。
翅膀翅膀我的最爱,脑子里万字小黄文,写的时候一滴也挤不出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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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埃里单膝跪地,目光克制地停止在卧榻垂落的流苏上。
“新的翅膀用着如何?”伽罗刚睡醒不久,声音带了点慵懒。
“再好不过。”
“是吗?我瞧瞧。”
埃里顺从地转过身,解开紧身的战服,露出劲瘦的脊背,曾经重重叠叠的伤痕已经愈合得彻底连疤痕都没留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对羽翼从翼翅缝中轻轻探出,缓缓展开。在他的控制下,柔软的羽毛蓬松地堆叠着,尾羽自然下垂到地,展现出最脆弱不设防的一面,如同它的主人一样献上所有的忠诚,完全看不出这是方才穿梭在宇宙中收割人头如断水的杀器。
虫族脱胎于原始虫族,雌虫的翼翅有膜翅、磷翅、骨翅、鞘翅,唯独没有羽翅。埃里的原始种族是蜂,生有两对四只膜翅,兼具灵巧和锋利,只是在被扔进时空乱流前被一寸寸撕掉了。
当时伽罗给他看了她所见的各种生物的翅膀,他独独选了羽翼,伽罗便知他在向自己表示已经彻底舍弃了自己的种族。
伽罗指尖轻轻抚摸这些她创造出来的羽毛,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死亡的气息。她伸出透明的精神力触手,毫不客气地捆住送上门来的猎物,把两只翅膀高高分开吊起,露出只有细小绒羽覆盖的翅根。
刚长出来的翅膀尤其根部很是敏感,仅仅是被呼吸间的气流拂过就激起一阵阵酥痒,电流一样从背部一路直上大脑。
伽罗瞧着她摸过的地方肌肤和羽毛一起微微颤抖起来,不一会儿雌虫连呼吸都乱了,不由调笑道:“看来新翅膀的灵敏度确实不错。”这下可好,埃里咬着唇,整个人都变成了粉红色的。明明一百多年什么样的玩法都经历过,却还会为最简单的触碰而羞涩。
伽罗将浩瀚的精神力从翼翅灌入并向雌虫全身蔓延,如同东风吹过,被战场肃杀浸染的身躯得以冰雪消融。最终所有精神力汇入埃里的虫核中,伽罗耐心地把一团团混乱打结的精神力梳开理顺,再一一分类束好不让它们到处乱窜冲击虫核。整个过程就像给爆炸头的小孩梳头,埃里的精神力可比它沉默寡言的主人活泼多了。嗯,老实说看着雌虫恢复柔顺服帖的精神海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地上的雌虫被伽罗精神力包裹着,仿佛回到了温暖湿润的蛋里,没有性别,没有门第,婊子不是他,将军不是他,外界与他无关,他与外界无关。
雌虫拥有最强大的肉体和最脆弱的虫核,埃里曾经血肉模糊、伤痕累累的身体现在已经可以穿梭宇宙间战斗,但内里却和冰裂纹瓷器一样脆弱,依然需要漫长的修复。
“现在,睡吧。”伽罗挥挥手,送他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