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军时,她开口要他将八十万兵马给乐儿,他眼也不眨,随即丢给乐儿兵符。
想到妹妹,紫瞳微沉,一年前南昕乐已离开,而乐儿手握的八十万兵马冉凤琛没有收回,而是交给皇帝。
“这八十万人马是南王的忠属,他们对皇朝忠心,对南王更是尊敬,在他们心里只有南王才是他们的将军,不是我的人,我没兴趣领导,这兵符我留着也没用。
”
这是冉凤琛将兵符给瑀儿时说的话。
冉盛德费尽心思要得到的八十万兵马,却不被他放在眼里,南魏紫实在不懂,有什幺是值得冉凤琛重视的?
权势、名利,他都有了,却不见他在乎,连皇位他都不屑一顾,唯一执着的
好像只有……
心头轻颤,她瞪着他。
“怎幺了?”她眼里闪过的惊疑让他扬眉,这些年来她的情绪总是漠然,她愈来愈像他,任何想法都不外露,除非被情欲渲染,否则极少看她露出冷淡以外的表情——除了对南飞瑀和南昕乐。
她只有面对亲人才会露出罕见的微笑,那是她重视的人才能得到的殊荣,而对他,她永远傲然凝视。
“没什幺。
”南魏紫别开眼,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东陵王府里可是有数百个侍妾,前些日子又有一批美人被他纳进王府后院,摄政王的风流在皇朝可是人人皆知的。
他仍缠着她,只是因为她尚未年老色衰,她没天真地以为自己的容貌能迷住他,冉凤琛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愚蠢男人,像他这样的人,她怀疑真有女人能让他动心。
南魏紫推开他,向来宁静的心跳突然让她觉得厌烦,她举步走出浴池,双腿的酸软让她皱了皱眉,不过还能忍受。
走动时,脚踝的玉环偶尔会碰撞,击出轻灵的玉声,这声音不管听多久都让她厌恶。
她拿起一旁的外袍穿上,犹潮湿的乌发将白衫染湿,她正想拨开头发,一双手却已掬起长发,拿布巾包覆,温柔地帮她擦乾。
“不用。
”南魏紫迅速推开他的手,细眉不自觉拧起,“我自己来就好。
”
他竟要帮她弄乾头发……这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
“嗯?”冉凤琛扬眉,似笑非笑地开口。
“魏紫,我有给你拒绝的权利吗?过来。
”
紫眸因他的话而冰冷,却不再多说什幺,她走向他,背过身,让他拭乾长发。
手指梳过乌丝,冉凤琛将唇靠近她耳际,薄唇轻扬。
“怎幺?生气了?”他可没错过她冰冷的眸光。
“岂敢。
”她冷淡回话,紫瞳掠过一丝嘲弄,她只是一个小小禁脔,岂敢对操有她生杀大权的主子生气?
“呵!”他不在意她的语气,或者该说早习惯了,手臂环住纤腰,他用力收紧。
“是我最近太宠你了吗?”
自从南昕乐离开后,她就愈来愈不驯,对他的态度比以往更冷淡。
“你最近不怎幺乖呀!”他状似轻叹,南魏紫却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心头不由得一紧。
知道惹恼他对自己没好处,只是傲气不允许她示弱,“我想王府里应该有很多美丽的侍妾乖巧地等待你宠爱,不差魏紫一个。
”
“是很多。
”冉凤琛不否认,几乎是愉悦的开口,“本王最近又纳了几名美人为妾,其中一个是艳冠天下的花魁,娇柔的性情甚得本王欢心,她的舞艺超群,魏紫要瞧瞧吗?”
“不了,魏紫对舞没兴……”
“明天是本王生辰。
”冉凤琛淡淡打断她的话,俊庞埋进雪颈,闻着她身上淡香。
“魏紫没忘记吧?”
南魏紫不语,她怎幺可能忘记,每次他生辰定要她亲自准备膳食,而他会到白塔,用完膳再享用她这个玩物。
“明晚本王就不过来了……”他顿了顿,感受到紧绷的娇躯放软,他才缓缓开口。
“不过你要到王府来。
”
什幺?!南魏紫不愿,“王爷忘了,圣女能去的地方只有白塔和皇宫。
”除非祭神,否则她是不能出外的。
“最近北边不怎幺宁静,似乎是蛮夷残存的余党在蠢动……”
嗯?南魏紫立即蹙眉。
“有派影卫去查探吗?”若真是蛮夷卷土重来那可不妙,而且卫国也在北边,当年虽让卫国投降,可卫国的野心仍然存在,只是表面屈服,若他们和蛮夷联合起来,确实堪忧。
“明天到王府来帮本王祝贺。
”冉凤琛轻咬她的耳朵。
“只要你来,我就告诉你查探的结果。
”
“你……”南魏紫瞪他。
“如何?本王可是极想让圣女欣赏侍妾的舞艺,希望圣女观赏完后,能亲自跳给本王看,为本王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