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迈进屋子。
只见玄关处妈妈和一男一女对峙着。
男人光着膀子,穿着大短裤。
前胸纹了个关二爷,脖子上大金链子一闪一闪的,再结
合他那彪悍的长相还真有几分社会大哥的派头。
女人穿着露肉的红色丝绸睡裙,一脸的科技感,整容整的已经没个人样了,下巴完全可以当凶器使用。
此刻「蛇精女」
正对着妈妈大吼大叫,刚才那刺耳的争吵声就是她传来的。
而她旁边的男人倒是没啥过激的反应,就杵在一旁跟看热闹似的。
我这一进来,给他们几人都吓了一跳。
妈妈回头一看是我,把脸又转了回去,脸色铁青地对「蛇精女」
冷声道:「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和你们起争执的,你这种态度我们怎么沟通问题?」
「蛇精女」
轻蔑一笑,手一叉腰,歪着嘴,摇头晃脑地嘶吼着:「谁要和你沟通问题了?谁要和你沟通问题了??上次我们已经修过一次了,这次你们还被淹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没准不是我们的原因呢,你把你们家天棚都拆下来自己看看吧,天天的没完没了,你家怎么总是被淹呢?是不是干亏心事遭报应了啊,真晦气,你快下去吧,别在这碍我的眼。」
我一听,火就上来了。
妈了个逼的,把别人家淹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看着她那张堆满玻尿酸的脸,我真想一鸡巴甩上去,直接把她锤成重度脑震荡。
她那张嘴就跟机关枪一样,「凸,凸,凸」
的没个完。
妈妈却一脸平静,依旧抱着手臂站在她对面,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小丑一样。
眼前的这一幕,我心中不由得对老妈有些敬佩,这养气功夫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花木兰啊,不急不躁,镇定自若。
不过对我的时候咋就没这种好脾气呢...「蛇精女」
子弹打光了,长篇大论后停下缓了口气。
妈妈一转头,对站在「蛇精女」
旁边的「社会哥」
说到:「我和您太太实在沟通不了,咱们协商一个解决方案吧,凡事都要换位思考,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影响到了我们的正常生活,您如果不能积极应对,那我只好找物业来解决了。」
妈妈话音刚撂下,「蛇精女」
就跟炸了庙一样,手指着妈妈,跳着脚喊道:「你找呗,你找呗,在那吓唬谁呢,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不可能给你修,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家漏水呢,没事找事!」
看着「蛇精女」
那滑稽的样子,我心中刚才的怒火全部转换成了嘲谑。
原来严格意义上来说老妈还不算是泼妇,这款的才是真真正正的泼妇。
不知道她的愤怒中有没有一部分是因为老妈的颜值呢?自己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前的却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纯天然美女,你说气不气?妈妈对她的撒泼一理不理,视线紧盯着「社会哥」,等待着他的答复。
社会哥扣了下鼻孔,下巴冲着「蛇精女」
扬了扬,嘀咕一声:「我听她的。」
我一头黑线,看来再霸气的男人也要被凶悍之妻给征服啊,瞅着膀大腰圆的老爷们竟然一点家庭地位没有。
妈妈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旁边的「蛇精女」
又来了劲,张嘴准备开炮,她刚吐出来半个字,妈妈就厉声斥道:「你给我闭嘴!!」
这一声如同五雷轰顶,给我吓的一哆嗦,更别说那个直面妈妈的「蛇精女」
了,她直接惊得后退一步,气势瞬间衰竭。
「社会哥」
也吓了一跳,瞪大着眼睛,面部表情僵化。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别说妈妈了,她本来脾气就不好,火一上来那是谁也拦不住,职场多年的历练让她懂得隐忍与克制,但这不代表着妈妈的小宇宙可以一直沉寂,不会爆发。
她这一嗓子喊得气势磅礴,再搭配上周身散发出的霸气,我在她旁边站着都感觉到莫名的压力。
记得以前妈妈公司的项目因为一个员工失职造成损失。
妈妈在电话里噼头盖脸地骂了他一个小时,硬生生地把一个男人给骂哭了。
第二天一到公司妈妈就把他给辞退了。
「蛇精女」
半天才缓过神来,色厉内荏地道:「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我扇死你!」
言罢她以闪电般地速度举起右爪,作势向妈妈左侧脸颊扇来。
我眼疾手快,还没待妈妈有所反应,已经向前蹿出一步,快、准、狠地把「蛇精女」
的手臂攥进手掌中,在「蛇精女」
一脸错愕的表情中,抡起右掌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啪」
的一声,清脆响亮,在屋内荡起阵阵回音。
我妈教我不打女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