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谢圣元的消息后，谢凌这几天非常听话。
除了瘾上来的时候把自己的胳膊抓烂了，杨潇给他带了个手铐，仔细得用毛巾包了边。其余时候，男生都很乖。
“杨潇。”
“嗯？”
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谢凌穿着黑色的大体恤，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
他最近瘦太多了，杨潇现在只能盯着他吃饭。
“我最近乖嘛？”
漂亮的眼睛弯了弯，揉了下男生的脑袋，“嗯。”
“那能不能让我出去走走？”
杨潇受不了小狗眼耷拉下来的样子。
“你如果想，可以去院子转转。”
谢凌点了下头。扫视一圈，所有的锐器都没收的一干二净。
杨潇真的被他弄怕了。
院子里的阳光很好，哪怕眼睛被阳光照射的睁不开，依旧执拗地望着。
他真的好久没见过太阳了。
杨潇不知怎么，看着心疼。悄悄勾了勾他的小拇指，“我拿躺椅，我们去外面晒会儿太阳？”
“好。”
偏过头，谢凌的侧脸很好看。断眉和眼角还没愈合的伤口也一点不影响。他在看着天空发呆。
“谢凌。”
男生回过神，偏头看向他。一只手闲适地搭在脑后，难得看着温暖。
伸手勾了下他的手指，“我喜欢你。”
谢凌眨了下眼睛，嘴角勾了下，“嗯。”
尽管男生没有再多的表示了，但杨潇还是很开心。谢凌没拒绝他。
如果他们能一直这样晒着太阳就好了，能一直勾着他的手，带着他沐浴在温暖之下....
杨潇是被一声巨响吵醒的。已经是傍晚了。反映了一瞬，偏过头，空无一人。
“谢凌？”
慌忙顺着声音向二楼跑去。
书房中的花瓶破碎了一地，谢凌坐在旁边，身体在抖。手上攥着碎片，胳膊上手腕上是一道道划痕。
“谢凌！”
男生抬头看向他，那是一双狼的眼睛。凶狠，暴戾。
瘾犯了。
杨潇垂了眼，已经好久没经历了。可是每次都让他难受地想哭。
从床上取铁链，和男生保持一段距离蹲下，直视着那让他心碎的眼睛，
“乖，过来。”
谢凌抖得更厉害，任由身体被玻璃划破流血。
“过来，可以吗？”
男生没有回答，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片捏在了手里。疼痛能让他勉强清醒。
红色的血太刺眼了，刺的杨潇心疼。
起身，径直穿过玻璃，走到男生身边，握住了他的手腕，“松手。”
谢凌没动，直到手腕被收紧，吃痛，抓不住了。玻璃应声落地。
“杨潇。”
“我在。”
“求求你，让我死好不好。”
杨潇没吭声，弯腰将人抱了起来放回床上，铁链再次在脖颈落了锁。
谢凌没力气反抗了，抬手遮住了眼睛。这副身体让他恶心。
医药箱一直放在床头，有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用。
杨潇蹲下身，打开了箱子拿出消毒用具。
手腕被轻轻握住，阻止他的动作。转头看向床上的人，
“怎么？药都不让上了？”
“别费劲了，就当放过我。”
深吸一口气，啪的一声盖上了箱子。拽着绳索直接把人拉了过来。
“嗯...”
“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劲儿上？”
脖子被勒的喘不过气，只能挣扎着拉住人的衣领。
“又开始自暴自弃了是吧。”
“杨潇...”
松了铁链，狠狠掐住男生下颌，“想死是吧？可以，你先把我杀了。”
谢凌挣扎着想咳嗽，眼睛蒙上了水汽，腿一下下踹着杨潇的身体，“杨潇...”
直接将人拉了下来跪在床边，面朝下摁在了床上，
“你如果再说死，我就把你Cao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