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一早便出去了。尼尔听见屋外的汽车引擎声,进地下室瞧了瞧,发现Z搁置打猎用具的柜子少了把猎枪和两柄短刀,爬回床上睡回笼觉。近午时Z回到家,冲了个澡,钻进毯子缠到尼尔身上,说他昨晚喝得太快,头痛欲裂,差点在浴室滑倒。尼尔亲了亲他下巴的淤痕,没闻见什么气味,放下心来,问他摔着没有。“没有。”Z从床头拿过水杯喝了口,闷闷说自己开车沿着通往利瑟罗格的近道行驶了三四十公里,本想在那一块附近打猎,“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利瑟罗格的人叫那片地方’草垛‘了。”当地有些年轻寂寞的男女专爱成对往那儿的树林里钻。
Z在黑暗中看他,双眼眨动时落在睫毛的月光随之扑朔。尼尔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腰间,望向天花板:
他勾过皱巴巴的内裤踢到Z脚边叫他至少穿点东西,Z拉开内裤弹力带,“啪”地一声弹到对面的墙上。尼尔叹息着心想就随他去吧,反正他们已经添了一堆要洗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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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Z稍稍挪开压在两块沙发垫间隙的腿,拨弄着Z的穴口,轻而易举插入一个指节。Z说想要他坐上来,尼尔毫不理会,倒出润滑剂往他股间抹。Z嘟囔着好吧,抓住自己膝弯内侧抬起,让他的手指更加顺畅地在自己体内进出扩张。做到兴奋时Z抱着尼尔用力翻过,压着他的大腿起落,不断收缩的穴口吮吸般紧紧挤压他的性器。他半是嫌弃地说尼尔在这种时候也表现得过分克制,又说和他搏斗用完了力气,懒得动弹。他的嘴唇紧贴在尼尔颈侧不放,在自己留下的指印咬出一条细长的血痕,贴在尼尔耳边说待会儿他应该对着镜子看看。尼尔顿觉脖颈刺痛,下身顶得更狠。Z双眼浸透泪水,呻吟难以自制,双腿痉挛着将尼尔缠得更紧。尼尔舔过他打湿的眼角,含入他的嘴唇叫他也尝尝自己眼泪的味道,Z在快感中用力扬着头,断断续续道:“你味觉有问题......明明是......咸的。”尼尔的撞击骤然加快,转成一阵疾风暴雨,Z全身电击般颤抖,呻吟几乎像是急促的尖叫,瘫软着从他身上滑落。尼尔伸手捞住他,他却软绵绵地顺着沙发倒在地毯上。尼尔等待脑海中的爆炸余烬熄灭,滑下沙发,躺在Z身边侧卧着面对他,手指插进他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还饿不饿?”
“好像是因为别人对他不礼貌吧?”
Z说自己还是全身都疼,尼尔说我也是,拿来剩下的半瓶白兰地,两人轮流对瓶口喝着。这个点钟的电台又放起怀旧金曲,Z跟着节奏晃腿,尼尔看了眼他腿间说他们又得换地毯了。Z靠着他的肩膀,脑袋慢慢滑落到他胸口,耳朵贴在心脏上方,问他:“汉尼拔为什么会杀人来着?”尼尔扯过条毯子盖在他腰腹,皱眉思索:“我不太记得了。”他说那系列书的第一本出版时他正读中学,从同学那里借来当猎奇小说看的,中间两部被他工作之余当作消遣,记忆都很模糊。Z在他胸口磨蹭两下:“我好困。”尼尔催他起来洗澡,Z摇摇晃晃站起来,踉跄了一下,尼尔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起来。“你要是再重几磅我就吃不消了。”
尼尔说他要关灯了,将水杯递到Z嘴边,Z湿润的舌尖舔了下他的嘴唇,问他想起来没有。
西线:其实我完全没考虑过他原本是异性恋还是双的问题
“想起来什么?”
西线:是的吧
Z几乎在浴缸里睡着,尼尔给他擦干身体时他双臂挂在尼尔肩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尼尔柔声叫他抬起胳膊。Z傻笑着答应,却丝毫没动弹。尼尔拍拍他的脸颊:“再装我就把你撂这儿了。”Z嘟囔着不公平,费劲抬脚塞进内裤:“那我明天开始节食。”
看来Z今天是空手而归了。尼尔大笑,拍拍他的屁股说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轮胎:所以尼尔到底这是爱不爱Z啊?
轮胎:这算是被Z掰弯了
半夜起来上厕所时尼尔想到Z叫他看看脖子,两条细长的血痕像戒指般横在颈边的指印上。他摸了摸,Z咬得太狠,皮肤表面都磨破了。他寻思平常人刮胡子会不会弄破这里,好叫他用创口贴之类的东西遮盖一下。
,他脱下T恤甩在地上。Z在他饥饿的视线中慢慢后退,靠坐在沙发上,四肢敞开,光裸的身体汗迹未干,脸上残留的血迹散发出香气。他脱下最后一点遮蔽物,挂在脚踝的内裤晃了晃,飞到地毯边缘。尼尔舔舔嘴唇,无声道,妈的。他用身体压住Z,Z小声哼唧着疼,眼神迷离。
披萨已经凉透,尼尔又烤了两分钟,表面的芝士变得有些焦黄干枯,只得赶快拿出来。他戳了下馅料,内部热度还不及体温,端到茶几前说凑活着吃吧,Z全身赤裸,靠坐在沙发脚边,拿起一块咬了口,说披萨边沿那一圈儿里包裹的芝士吃起来像橡胶。尼尔咬了口他手里的披萨说确实如此,问他要不要吃点别的。Z把剩下的都塞进了嘴里,敷衍地咀嚼两下便吞入胃,“算了吧。”刚拿过披萨、油腻腻的手指从尼尔胸口滑过。尼尔本想说这习惯不好,想到他们待会儿要洗澡又觉得算了,只在Z要去拧收音机时稍稍制止。